“你這麼蠢,是怎麼活這麼大的?”褚磊開口諷刺,“有本事你就自己想,否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褚磊,你最好不要有求我的那一天。”秦陽咬著眼,說了這一句後,沉默了一會兒,才又悶聲開口,“磊哥。”叫的不情不願,不過看這熟練的態度,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叫了。

“恩,乖。”褚磊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這些年光長個子不長智商,要不是有秦老爺子護著,都不知道被其他虎視眈眈的秦家人弄死多少次了。

“快說!”秦陽惡狠狠的催促。

褚磊向後一靠,慢悠悠的開口,“墨炎一直強調就是讓人活著,為什麼?自然隻有活著才能受折磨。按你剛才說的,綁匪顯然很在乎他的女兒,說是他的命都不為過。你想想,要是他知道女兒已經死了,沒有任何寄托的他還會活著嗎?墨炎應該已經讓你打點好監獄裏麵的事情了吧?一個人在監獄裏受盡折磨,求生不得,又因為記掛外麵的女兒,求死不能。嘖嘖,所以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藍家墨炎。”

聽完,秦陽一拍腦袋,自己剛才腦袋肯定是被糊住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都沒想到,“老大當然是厲害的,行了,你可以滾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掉,褚磊失笑的放下手機。隨即垂眸陷入沉思,到底是誰計劃了這一切,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就是為了毀了這位剛找回來的宮家大小姐?

思考這個問題的不止褚磊,宮家父子也在討論這件事。

書房中,吃完晚飯,宮涼月就因為精神不濟回房休息了。宮涼星在父親的示意上,一起進了書房。隨便往沙發上一坐,坐不像坐躺不像躺。

宮文梵剛準備開口說話,看到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皺起眉頭教訓,“坐好了,像什麼樣子。”

宮涼星看了父親一眼,才懶懶的坐直身體,“行了,您就直接說正事吧。”

“你這是什麼口氣?”宮文梵眉頭皺的更緊,突然想到兒子還小的時候,格外聽話,反而是月兒比較調皮。這二十年過去,兩人的性格就像是互換了一般,“你小時候比你妹妹還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胡鬧的。”

“哼。”宮涼星冷哼一聲,“什麼時候,自然是從你再婚的時候。媽媽死了,連唯一的妹妹都失蹤了,在這個家裏,要是不學著保護自己,哪還有我和妹妹的立足之地?我可不想,等哪天妹妹回家,卻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混賬!”宮文梵怒拍桌子,指著桀驁不馴,滿臉諷刺的兒子,壓低聲音吼道,“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這些年在家裏,誰敢給你臉色看,誰敢讓你不高興,我對你的縱容還不夠嗎?”

宮涼星卻絲毫沒有被父親的怒火嚇到,索性一次性將自己心底壓抑多年的話全都說出來,“縱容?你是根本就不想管吧?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們,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月兒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你要是真的有心,當初就不會娶那個女人進門,還生了兩個孩子!說什麼愛我的母親,都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你最愛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