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的樣子。
李謹然看了問道:“孫老板愁眉苦臉的,家裏出什麼事了?”
孫瑞也不瞞著,抽了根煙道:“還不我那沒出息的兒子,讓他跟著我做生意,他偏要去做警察,我想方設法給他通了路子,他到是不領情,前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哪裏犯了毛病,腦子混起來,竟然跟警署大隊長對著說事,一點兒不懂人情,這會兒叫別人給調去不知道那個雞不拉屎的地方做事,我錢也花了,人情也賣了,人家就是不收,怎麼都不肯調回來。後來打聽了一下,人家那大隊身後的山比我還高,腰子硬得很,我這要是伸頭去撞,鐵保撞一腦袋的血。
孫老板唉聲歎氣:“為了這倒黴孩子,我愁死了。”
李謹然笑道:“沒事兒,年輕人,多多磨練,您孫子哪個名字,隸屬於哪個警隊的,我也給您幫幫忙。”
孫瑞立忙端起笑臉說:“孩子叫孫韜,雄韜偉略的韜。”
李謹然讚道:“好名字,將來有大作為。”
孫瑞恨道:“他別給我搗亂就行了,沒盼他有什麼大作為。”
李謹然問道:“您家孩子幾歲了?”
孫瑞說:“過了下個月,就滿25了。”
“是個拚勁十足的年紀。”
“就怕他往不該拚的地方,卯足勁拚。”
李謹然大笑:“給孩子一點時間,越是處於低潮的人,將來崛起之後,越不願意再回到那個時候,他會學著屈服和低頭的。”
孫瑞說:“不是不讓他傲氣,孫家的人怎麼能不傲氣,但也要看看對象,警隊那隊長這樣的背景,他傲給誰看呐,傲氣了就有出路了,等著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李謹然說:“忍得越久,將來爆發的力就越大,您孫子指不定就在等著契機。”
*
李謹然安撫了孫瑞幾句,像是談妥了什麼事一樣,孫老板一掃陰霾,陽春白雪的離開。
李謹然這才和另外兩個董事出來,和同事吃飯。
來到露天的餐廳,他先讓同伴去了,自己環視一圈,看見溫虞之後,走到她身邊,從地下抽出盤子,挑選食物。
溫虞看了他一眼,考慮要不要來一點炒麵。
李謹然發言:“大晚上別吃那麼油膩的東西,等半夜鬧胃疼。”
溫虞的神色莫名緊張起來,說話有點結巴:“我的胃,挺好的。”
李謹然疑惑看她:“我提點一下,你緊張什麼。”
溫虞搖頭:“沒事。”又看了一眼油亮亮的炒麵說:“我也覺得太油膩了,不吃了。”
她數了數盤裏的東西,兩塊蛋糕,一個荷包蛋,炒素什錦,還有一碗粥和牛奶,其實挺多的,想離開的時候,卻被他捉著手:“等會兒,我拿好跟你一起去。”
溫虞想到那頭還有楊助理等著她,叫她看見她和李謹然一起過去,不落下口舌才怪,立即抽了手說:“不要,那邊有人等我,你自己過去。”
李謹然抬頭一看,她說的那地方,哪裏有人?
溫虞轉身也找不到小楊,再巡視片刻,卻在副經理的座位上看見,從他們這裏看過去,一男一女坐得端正,四條腿卻已經纏上了,像藤曼纏繞著大樹那樣。
溫虞立即臉紅,身後的人一笑:“你現在還要過去?”
溫虞說:“我自己吃。”
李謹然卻捉著她的手不放,訕笑著看她。
溫虞掙紮了幾下,他倒越捉越緊,不顧眼前的美食,專盯著她笑。
溫虞知道這人有時候腦筋不正常,跟神經病似的,不樂意跟他計較,他愛捉著就捉吧。
李謹然抬下巴說:“我手不好拿,你給我抓點麵。”
溫虞看了一眼說:“你不是說太油膩了。”
李謹然笑了:“我胃口好,再重口的也能消化。”
溫虞知道這些都市白領老總常年不按時吃飯,又經常出席飯局,少不得就要灌酒,不把自己的胃當胃看,就當是個垃圾袋,搗騰一下,卻能賺一大把錢,沒人不樂意。何況飯局上的食物,都是大魚大肉,青菜炒素都是重油煎炸,沒有一樣是養生的。平日裏還喝什麼人參茶滋補,其實吃飯吃好了,比喝人參茶效果好多了,那樣折騰隻有不好。並且有些人喝了酒,拚命吐了,再喝,更是折壽得快。
溫虞想了想,偏不給他,順手把大廚端上來的烏冬麵擱盤子裏。
李謹然看了那碗烏冬麵,是湯麵,裏頭清湯寡油的,隻有幾根青菜葉子飄著,一下就拉了臉色,特別膈應:“做什麼吃日本人的東西,放回去。”
溫虞忍不住要瞪他,食物哪有拿了放回去的道理?他做了三個鍾頭的飛機,腦袋混了吧。
溫虞嫌棄地說:“烏冬麵最早是日本從中國這邊兒帶過去,改良而成的,說到底是本國的東西,你膈應什麼。”
李謹然被她堵的沒法,側過頭,笑了:“你這人……”
溫虞的手被他捉著,她沒了自由,索性梗著脊背拉他走。
兩人挑來挑去,溫虞都覺得這露天的花園裏人太多,她不願意叫旁人看見和李謹然過於親昵,結果就去了酒店內的大廳裏吃飯,還好這會兒che的人不多,有也是陌生人,正和溫虞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