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比親兒子還要寵愛,居然還想讓豐元溪入住太子所。

豐元溪知道皇兄疼寵他,也是有分寸的。宮裏即便一草一木都冠了皇姓,路上就讓人先去和文朝帝說了很喜歡那個燈籠。

文朝帝雖然納悶但豐元溪開口,別說燈籠了,就算真的是華辰宮裏的容嬪,他也想辦法把人弄一出假死給送到睦宣王府去。

倒是豐承奕實則引得文朝帝猜忌。

豐承奕頂著文朝帝的厲眼硬著頭皮站起身,“父皇,兒臣隻是方才進殿的時候正好聽到有奴才在竊竊私語罷了。畢竟皇叔此番作為實則有些……怪異,自然也有人看到相傳了。兒臣也是為了皇叔和容嬪娘娘的聲譽著想。”

阿挽眼裏隻有豐元溪,聽到旁人說話才發現他們現在所在何地。豐承奕的話讓她深深的認識到她好像又給元溪惹麻煩了,而且是會牽扯到別人的大麻煩。

小姑娘也不哭鬧了,乖乖的團坐在豐元溪身邊,抱著膝蓋盯著他看。小姑娘在心裏默默下定決心,她就算錯過了投胎的機會也會陪著元溪先投胎的。

文朝帝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朕倒是不知道宮裏倒是有奴才敢背後嚼舌根,說主子的不是了。既然睦宣王拿了華辰宮的燈籠,今晚就讓容嬪等著朕吧。”

佇立在豐元溪身後的裴安輕輕的舒了一口長長的氣。還好,還好。這樣一來,不但主子沒事,容嬪娘娘今晚承恩反而要感謝主子了。大皇子還真是時刻盯著主子,巴望著主子犯錯啊。如今連這種大不敬淫//亂後宮的話也敢隱晦的和皇上提及,虧得皇上相信主子。

晚宴的不愉快讓豐元溪有借口早早的就回府。而這筆帳自然又被文朝帝算在了大皇子身上。

“怎麼了?”豐元溪看著坐在榻上的阿挽問道。他已經讓阿挽明白他不會獲罪,怎的小姑娘還這般死氣沉沉的模樣。

“阿挽不要燈籠,阿挽有你就夠了。”阿挽嫌棄的看了一眼已經被掛在院子樹幹上的紅紗燈籠,那紅色一點都不漂亮了,晃的眼睛難受極了。她就是個麻煩精,才跟著元溪出門一趟就闖禍。

豐元溪讚同的點了下頭,毫不在意地往浴池走去。可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有多震撼。

“阿挽不希望元溪有事,我……我還是走吧,不給你惹事了。”

豐元溪腳下微微一頓,卻未出口挽留。

阿挽委屈的看著元溪走開,躊躇不定的在房間裏飄蕩,她要不要回靜姝苑找老槐樹呢,可是她喜歡和元溪說話,喜歡和元溪一起睡覺。元溪會給她吃東西,會給她銀盤子和水桶。對,她要走的話,可以把那兩桶東西帶走吧。

她猶豫了好久,一直到聽到豐元溪的腳步聲,趕緊穿過屏風藏在後頭。

豐元溪淡定的拿了本書靠在床頭,身後灼熱的目光讓他好心情的一直揚著嘴角。看了好一會兒,豐元溪將書本放到小桌上,熄滅屋裏的蠟燭僅留昏暗的一盞油燈回到床上,倒是屋外的紅燈籠依舊顯眼。

阿挽琢磨著元溪已經睡下了,偷偷的從屏風冒出頭,看著幔帳。她好想和元溪一起睡覺。

“還不上來睡覺。”

突然的聲音嚇得阿挽身子定在半空中,本能地拍拍胸脯,人嚇鬼也是會嚇死鬼的。誒?元溪說……

元溪知道她還在嗎?那她剛才還躲了那麼久。

小姑娘完全忘記了初衷,屁顛屁顛的穿過幔帳飄進屬於她的被窩裏。

“元溪,好眠。”

第7章 項姝的意

可對於僅僅和睦宣王府一街相鄰的大皇子府上的眾人而言卻是難熬的一夜。

文朝帝當著豐承奕的麵嚴令查清多嘴的奴才並打入大牢,豐承奕即便心痛也隻能噙著笑容大讚“父皇英明”。在宮裏安插一個眼線哪裏是容易的事,費錢費力不說最重要的是要夠忠心,如今要再想再安排又得花時間培養。

豐承奕的母妃是文朝帝還在做太子時便納入府的側妃,同時也是容尚書嫡親的妹妹。能為皇上生下第一個皇子,母憑子貴是理所當然的,隻不過她卻無福享受,在文朝帝登基第三年便已薨逝。那一年豐承奕不過十歲,但他卻是知道自己隻能靠著母家才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