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元溪一明白大皇子隻是個棋子,就讓陳雪娥去看著右相,皇子府由侍衛們守著綽綽有餘。臨赴宴前,許蕭逸帶著豐元溪給的令牌調動了皇上的暗衛威風了一把,把躲在都城外看著火藥的死士們一網打盡。順帶找了好幾輛大馬車把火藥通通挖了出來帶去軍中,一律充公。
至於宴會的時候,豐元溪見他們遲遲不下手,就主動給文朝帝發起了下勾的信號。倆兄弟一反目,果然右相就耐不住了。隻可惜了大皇子,算計了他那麼多年,現在還落得個謀權篡位的下場。
阿挽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可比說書精彩多了,先生說的刀光劍影哪裏有今兒晚上經曆的驚心動魄啊。
“我就知道皇上大叔是好人。”了解了全過程,小丫頭滿足的歎了一口氣。誇起文朝帝時可是一點不臉紅,也不知誰那會兒分分鍾就在心裏把文朝帝的和藹形象給推倒了。
“嘸,我覺得項大叔也不錯,雖然他是項姝的爹爹……”小丫頭越說越輕,眼皮打架熬了好一會兒終於是睡去了。
豐元溪笑著把被她甩到邊上的小涼被蓋上,對事不對人,即便討厭項姝卻也不會把項罡一視同仁,他的阿挽倒是心善、心胸寬廣。
翌日大早就有侍衛來回稟昨晚亂事的後續報道,豐元溪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穿好衣服就一塊兒帶去書房。裴安見著主子醒了,趕緊的讓人去擺上早膳候著。
“西隋國的使臣正快馬加鞭趕來,今兒大早皇上那兒已經收到了文牒。”
這倒是二手準備,想來使臣早就在都城候著了。若是被右相一舉得逞,城外的兵馬和炸藥就會直接對準整個都城。雖說是兵馬,卻不過是二十個武藝高強的死士罷了。重要的是埋在城腳下的炸藥,會直接轟了整個皇城。如今失敗了,他們就讓使臣來交好,當戊遼國是你們下棋的地兒不成!
豐元溪輕輕拍著阿挽的後背,微微凝眉,“嗯,皇上怎麼說?”
“皇上說等他睡一覺醒來再議,左相、項將軍他們也同意了。”
阿挽這會兒也已經醒來了,犯著小迷糊,腦袋蹭了蹭元溪的胸膛,拉著嗓子嬌糥糯的問道,“兄長也回來了嗎?”
這方談論的是國家大事,侍衛見著王爺一點不忌諱的抱著郡主,自然也不敢小覷,趕緊回答道,“世子應該也快到府了。”
這邊才說著,前廳裏侯總管正手忙腳亂的指揮著小太監給許蕭逸奉茶、夾菜、順食。昨晚世子沒回來,他也沒在意,隻當是宮宴後又出去瀟灑了。年輕人嘛,夜生活才剛開始呢。畢竟沒有幾個小年輕能和自家王爺這般沉穩的。
誰知今早上回來,看見早膳跟見到漂亮姑娘似的,滿眼冒狼光。看這會兒,吃著吃著又睡著了。
豐元溪和阿挽攜伴來用膳時,侯總管正指揮著人把許蕭逸抬回房間睡覺。
阿挽擔心的看著兄長被人抗走,一邊又暗自慶幸昨晚元溪沒留下來受苦。兩人慢悠悠的用了早膳,豐元溪就收到了師傅的來信。把飛落手上的白鴿腳上的小紙條抽出,好心情顯而易見。
阿挽好奇的探頭去看。
豐元溪摸摸她的小腦袋,笑道,“本想明早就帶你去城外的莊子,倒是師傅也就這兩日進城。待他給你好好瞧瞧,咱們也好放心的去玩。”
阿挽看著他溫和的笑容,挪下凳子。拉住豐元溪的胳膊,抿抿唇瓣說的小聲卻任性極了,“若是我過了十五和圓月一道沒了,你得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