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暘踉蹌著下了馬背,衝著周小幺的懷裏伸出了雙手,“把她給我。”周小幺本不想理他,卻見他的臉上驚恐多於驚喜,一雙顫唞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遂輕輕將藍桃抱送到他懷中。
蘇暘捧著藍桃輕若無骨的身軀,顫唞著打開遮臉的氈子,裏麵闔眼昏迷著的少女,皎若桃李的臉龐青白一片,原本粉嫩飽滿的櫻唇更了無血色,呼吸微微幾不可見。
蘇暘的眼睛瞬間被淚水模糊住了,抱著藍桃的手臂顫唞的厲害。楊清塵眉頭一皺,不由問道:“這位姑娘是你何人?”
蘇暘顫唞著嘴唇,半晌哽咽著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楊清塵和周小幺俱是一驚,“怪不得她拚死也不肯透露你的蹤跡。”周小幺不由咋舌道。
楊清塵心裏更是愧疚,將青竹劍插立於地上,雙膝跪下隻道:“是我用劍氣傷了她,大哥向你請罪。”
周小幺大吃一驚,他頭一次見到驕傲的無塵公子如此的卑躬屈膝,不由立即反駁道:“不是的,小桃子她開始就是中了毒傷了心脈,楊大木頭隻是傷了她的手腕,這一路上為了保她不死,他一直都用真氣護著她的心脈,連人參都恨不得給她當糧食吃了。”
楊清塵隻喝了一聲,“閉嘴!若不是我,她也不會傷的這麼重。”
蘇暘隻覺聲音漸漸飄遠,夜┆
當首的大漢大喝一聲”好家夥!“見那猛虎撲來,身手極快的躲開,倒轉了鐵叉,拍的一聲,叉柄在猛虎腰間重重打了一下。
猛獸的腰部是最柔軟脆弱的部分,那老虎疼的嘶吼一聲,凶性大發,連連嗷嗚了數聲,虎尾一剪,如鋼鞭一般抽飛了一個獵人,那獵人被抽到的地方一片火辣之感。
兩個獵人連番受挫,當首的獵人最為悍勇,獨擋一隻猛虎竟然遊刃有餘,隻是好漢難敵雙虎,另一隻老虎尋了可趁之機居然從背後猛撲過來。
蘇暘佩服那個悍勇的獵人,當即大呼一聲“小心”,身形早動。那獵人見蘇暘突然衝出,吃了一驚,大聲呼喝叫嚷,說的不是漢人語言。
蘇暘不知他說些什麼,當下也不理會,提起右手的腰刀,對準頭老虎額腦門便是一劈,砰的一聲響,腰刀居然斷成兩截,那頭猛虎疼的嗷嗚一聲,捧著腦袋在雪地上打了個滾,吼聲如雷,又向蘇暘撲來。
那甲衛也抽出腰刀,橫身擋在蘇暘身前,隻可惜腰刀太短,老虎的皮毛和骨骼又太過堅韌,除了給老虎身上添了幾道小傷口,並未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反倒是那甲衛被一爪抓開了皮甲,三道血痕深可見骨。
蘇暘心裏大驚,“這猛虎真真是罕見!”豈不知東北虎相對於其他的地區的老虎除了體型龐大,又因環境惡劣,它們本身的毛皮骨骼都比其他虎種更加強悍,就連捕食獵殺能力也最為凶悍。
一頭東北虎足以殺死五六個驍勇的獵人,蘇暘這等身負武藝的人也難以將其輕鬆殺死。卻見那猛虎身子一伏,一躍而起,四爪離地,居然挑起兩三米高,棄了受傷的甲衛直撲蘇暘。
“讓開!”
旁邊響起一聲嬌喝,隻見旁邊閃出一個纖細的身影,一槍放出,正正打在那猛虎的胸腹間,瞬間被火藥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這一下子非同小可,猛虎的心髒瞬間被火藥擊碎,那猛虎失了力氣,頹然跌倒在雪地上,砸出了幾米深的雪坑。
另一隻虎被這巨響嚇破了膽,不敢戀戰,虛晃兩下便想夾著尾巴逃走。那獵人哪肯給它逃走的機會,當下左剌一叉,右剌一叉,一叉又一叉往老虎身上招呼。
那猛虎身中數叉,更激發了凶性,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縱身向那人撲去。那獵人側身避開,鐵叉猛然一送,隻聽噗的一聲,剌入了猛虎的頭頸,雙手往上一抬,那猛虎慘號一聲中,翻倒在地。
那獵人提起鐵叉,哈哈大笑,轉過身,向蘇暘幾人雙手大拇指一翹,說了幾句話。蘇暘雖不懂他的言語,但瞧這神情,知道他是稱讚自己英雄了得,於是學著他樣,也是雙手大拇指一翹,說道:“英雄!英雄!”
藍桃微微一笑,險些直接昏厥過去,蘇暘忙用手托住,將她抱在懷裏。藍桃隻覺身上一陣無力,摸摸手中的火槍槍膛仍舊火燙,卻趕緊放入了懷裏。
剛到雪洞喝下參湯時,藍桃便已有了意識,隻是不知道該和蘇暘說些什麼。當初本就是自己出逃在先,現在受了重傷生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