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這件事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因為這次事情鬧的比較大,各界關注的人也多,警察廳的人也不敢太過疏忽,但是不敢疏忽是一回事,辦事能力和效率又是一回事了。

李俊澈可從來都沒指望過那群警察,在他看來等那群飯桶破案黃花菜都涼了。小景雖然沒事,但到底受了驚嚇,現在還在醫院養著胎。她住的那層是封鎖了沒錯,外人上不去,但事情一天沒解決就跟一把刀懸在頭頂上似的,誰都不知道那把刀什麼時候會掉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取下那把刀,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有些事通過某些渠道還更快解決,至少李俊澈是先警察一步找到了那個作案的人。首爾郊外一處廢棄的倉庫,李俊澈將車停下,負責看守的人看見他來了,恭敬的上前,彎腰欠了欠身,“您回來了?”

“恩。”

倉庫不通風,所以室內的溫度比外邊高,李俊澈微脫下薄外套搭在手臂上走進去。那人見李俊澈臉上看不出情緒,更加不敢大意,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李俊澈走到那個男人麵前停下,邊上馬上有人遞上一份資料,大致的瞄了下,李俊澈問,“...申賢中,是吧?”

申賢中怒瞪著李俊澈,李俊澈笑了下,“anti?看你的事跡還挺光榮的。”

明明很溫和的語氣卻讓人打了個寒顫。李俊澈嘴唇一彎,“讓我猜猜,你是動不到崔勝鉉所以就想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也是,你們這群人渣也就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了。”

“...你猜我會怎麼處置你?”

申賢中依舊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模樣,“你憑什麼處置我?要是我出什麼事了,你也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這腦回路詭異曲折的直破天際了。申賢中會這麼肆無忌憚不是沒有理由的,韓國的anti是一種畸形變態的存在,針對藝人的傷害不在少數,出於這樣或者那樣的考慮,大多數的明星選擇了忍氣吞聲。但是他們忍,不代表崔勝鉉要忍。

李俊澈被逗樂了,他笑出來,朝著左右說,“哈哈...這是我長這麼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申賢中瞪著他,李俊澈誇張的彎下腰去,好像他真的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樣。他越這樣,申賢中越覺得被戲弄了,看著眼前彎下腰,笑的喘不過氣的男人,再看看左右那一群人板著臉神情很不善,心突然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李俊澈笑夠了才直起身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眼睛微微眯起,“法律會保護你這種人渣?那大韓民國法律的製定人真可以去死了。”

“不過呢,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這麼個活寶要是出事了那會少了很多樂趣的。

李俊澈在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對左右的人吩咐道,“你們上回在日本不是學到了些手段嗎?剛好今天有機會,去試試。”

“是。”

“麵上要看不出來。”

“是。”

李俊澈支著下巴靠在扶手上,他會讓申賢中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什麼叫做手賤。

不管過程如何,李俊澈的眉皺都沒有皺一下,對申賢中的哀嚎聲也充耳不聞,老神定定的坐著好像他正處於富麗堂皇的大廳,而不是在這空氣不流通的倉庫內。

金提賢是跟了尹正勳多年的人,對李俊澈的印象從來都停留在隨和傲嬌愛玩這個層麵上,雖然知道李俊澈遠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害,可是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狠辣。整個過程,到最後手下的兄弟都有點下不了手了,李俊澈卻一直沒喊停。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俊澈才抬手,對麵的人看到他的手勢後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李俊澈看著申賢中,笑眯眯的宣布,“今天先到這吧,明天繼續。”

以暴製暴不是解決事情的好辦法,但是有時卻出乎意料的好用。

現在不止申賢中害怕了,連李俊澈左右的人都有點同情申賢中了,惹什麼人不好,你非要撞到李俊澈槍口上,你這不是找死麼。

申賢中現在哪裏還有最初時的囂張與嘴賤,整個過程他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一聽到李俊澈說明天繼續,三魂都嚇的去了兩魄,他顫唞著唇,哆嗦的說道,“...我錯了,我錯了。”

李俊澈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他,申賢中嚇的語無倫次的又抖落了一些事。聽完,李俊澈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轉身離開。

時間又過了五天。

李俊澈約了崔勝鉉見麵,將桌上的資料推給崔勝鉉看。從頭到尾,李俊澈都倚在一旁看崔勝鉉情緒的變化,等看完資料,崔勝鉉已經一臉要殺人的樣子。

李俊澈無聲的勾了勾嘴角,不生氣才怪了。對重視家人的崔勝鉉而言,因為他的原因而使得景梵被人這麼攻擊,他已經夠自責愧疚了。本以為不過是普通的anti找事,沒想到所有的一切又是有預謀的!這更人惱怒。

崔勝鉉牙關咬緊,右手緊緊的拽著資料,握緊再握緊,手背上青筋突起帶了一絲猙獰,手中的資料被揉搓的皺成一團,他一直叫自己克製,可是最後還是控製不住氣的將資料摔了出去,因為憤怒,他的臉漲的通紅,胸腔處的那口氣憋的他難受,帶著毀滅一切的決心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