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連呼吸都那麼溫柔的人。
他還記得少女拉著自己在街上走的時候,那時道路兩旁的櫻花開得正盛,揚揚灑灑地舒展著姿態美好地飄散在空中,她飄揚在空中的發絲掃過他的臉頰,她的指尖微涼,他的手掌出汗。
白哉忽然有些不想離開了,要不是女孩一直催促著她回到家人身邊,他還想和她再多待一會,那時他還不知道相遇的珍貴,所以記住了她叫坑爹子然後相信著,會有那麼一天和她再次遇見。
從那天以後,他的心裏被埋下了一顆紅豆,在想見她的日子裏,那顆紅豆開始發芽、瘋長,牽扯著冷的根、氤氳著苦的味。他開始學會了憂鬱,學會了想念,學會了…在一個又一個陌生卻又相似的百年裏,守望著心底的她。
百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出現。所以白哉打算就這麼把她藏在心底然後慢慢忘卻,因為他的身邊好像出現了一個能讓他喜歡上的人。
這個人叫久笙依諾,是個看上去和坑爹子完全不同的那類人。初見時,她在白哉眼裏是個冰冷淡漠的人,她沒有表情沒有情緒,甚至連聲音都很少發出,那眼眸裏本該有的神采仿佛被人生生地剜了去,使得原本應該黑亮的眼眸變成了冷灰色。
那是個連呼吸好像都會結冰的人。
開始覺得和她之間存在著某種羈絆,是在他去真央實習的時候,他揚起手解放了千本櫻,卻眼看著那粉色的花瓣雨不受控製地向對方飄去,仿佛冥冥之中被什麼吸引著。
“開始試著去多了解她吧,她啊,是個比誰都溫柔的人。”夜一如是說過。
於是,鬼使神差般的,他開始慢慢靠近她,想要試著去多了解一些關於她的事。朽木白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久笙依諾這個人身上明明沒有一點可以吸引他的特質,可他就是想靠近她,不受控製的想要去了解她。這種難以名狀的感觸,朽木白哉回首時才明白,叫做牽絆。
愚呆如他,在他花了好久來憧憬、等待最後到忘卻一個人時,在他想著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時,卻發現,她卻一直在自己身旁。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行走在飄著微塵的漫長時光裏,突然在溪流旁發現了那朵自己曾經錯過、又心心念念為之驚豔了好久的花。
當時他想,他一定要緊緊抓牢,絕對,不要放手了。
所以當依諾因為異能入獄的時候,朽木白哉鬧的幾乎要掀開了朽木家的屋頂,甚至以死相逼,就像個任性的孩子。無所謂的,被寵壞了也好,不懂禮數也罷,他就要和久笙依諾在一起,他要她成為自己的新娘,他要握緊她的手走過之後的繁華與淡景。
銀鈴終是拗不過白哉,同意了婚事。可是命運再一次跟白哉開了個玩笑,就當他滿心歡喜地捧著手中的嫁衣時,有人告訴他,她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的沒有痕跡,無影無蹤。
“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一愣,然後從思緒中抽離,他定睛看著麵前的女子,她叫緋真,來自流魂街。緋真有著姣好的容貌,和依諾盛開的那種美不一樣,是一種更加含蓄嫻靜的美。這個叫緋真的人有著溫柔的笑容與眼眸,輕柔的聲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白哉淡淡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依諾的離開好像一個開啟了他不幸的信號,爺爺緊接著去世,家族出現動蕩分離,他想到這裏又灌進了幾杯酒。
“爺爺啊,你放心,白哉不會讓這個家崩塌的。”白哉將手中的酒杯扔掉,醉的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語,眼角不自覺的有眼淚流出來。是啊,從今以後他就是朽木家的家主,千百年的家業落在了他的肩頭,他身心俱疲,卻不得不咬著牙一個人走。
我們不應該流淚,那對內心來說等於是身體的敗北。那隻是證明了我們擁有心這件事,根本就是多餘的。可是心這種東西…自己似乎很早就已經沒有了呢。
他變得沉穩了許多,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沉默。從那時候開始,朽木白哉學會了豎起倒刺、架起圍牆,他急於讓人遵從於自己的威嚴,卻不料這張麵無表情的臉就好像粘在臉上撕不掉的麵具一般,無論是他想要笑還是溫柔,在別人麵前都是一張冰冷的麵目。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為了隊員們眼裏的鐵麵隊長,懂他的人,越來越少了。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去了。
“白哉大人,你...嗯...醉了..”
朽木白哉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他沒有醉,這不是依諾嗎?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你會回到我身邊的。這是他的女人,他要占有她,別人休想碰一下。
他啃咬、吸吮著女子肌膚的每一寸,那顫唞著的柔軟身子和嬌柔的喘熄呻|吟聲讓他著迷,他進入到女子的體內,抽|送著,無數次,在夜裏一次又一次地要她,他要在久笙依諾的身體上留下他的印記、氣息,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從他身旁逃離。
“白哉大人...緋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