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2)

色衣裳。”

睿琛果然摟著她笑起來,眼睛亮亮的望著她道:“你這小東西,也有促狹的時候!”低頭在她頸子裏啃咬了一陣,忽的又笑起來,湊近她耳朵曖昧的說:“其實我最喜歡看你不穿衣服。”

清淺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掙脫了他的手走開,睿琛卻不似往常那般追上來哄著。正奇怪間,見他從身後拿出個匣子,走過來遞給她說:“給你的。”說著也不等她打開,直接上了床。

清淺狐疑的打開匣子,頓時愣在那裏。匣子裏堆得滿滿的珍珠,個個兒有指甲蓋大小,渾圓亮澤,散發出柔和的光暈,而這麼多珍珠聚在一起,將清淺的臉映照的愈發光彩熠熠。

“這是……”清淺不解。睿琛笑了笑,躺下說:“壓歲錢,快收好了。”清淺怔愣片刻,蓋上匣子,和之前周太後賞的首飾盒一同收好了。

睿琛把她抱進被子裏,道:“瞧你淡淡的樣子,上回收了太後的賞也是這般。珍珠、寶石都不能博你一笑,你說你喜歡什麼,難道我還尋不到不成?”

清淺埋首在他胸`前,喃喃道:“皇上想要尋什麼怎會尋不到?隻是奴婢向來不在這些上留心——不過身外之物,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從前在家時,哪裏能見到這些?當真如美兒所說,她福氣好啊!又道:“皇上就不怕把奴婢寵壞了?”

睿琛笑道:“寵壞了又有何妨?”他抱著她伏在自己身上,撫著她的青絲,柔聲道:“我隻寵你一人,你還不高興嗎?”

清淺心底慢慢湧起酸酸澀澀,苦苦甜甜的滋味,終究如何,卻說不清,道不明。她從來聽天由命,林老爺讓她應選,她便進了宮;墨蓮為她籌謀,她便去伺候了周太後;誰想周太後待她那樣,又誰想,皇上待她也是這樣……她並不知情為何物,叫天下最至尊的帝王為之輾轉反側。

她隻知道,別人對她好,她也要對別人好。

欠三還七罷了。

他卻是一片赤誠之心,若叫他知道,她隻為了回報周太後的恩情,他還會如此時一般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她哽咽著低語,不明所以的落淚,眼前一片模糊。

他卻誤解了她的意思,緊緊擁住她,接下道:“直教人生死相許。”又道:“清淺,我願與你生死相許,你切莫傷心害怕。”

她會害怕,卻不知會不會傷心。

睿琛幫她擦了眼淚,笑道:“明日你可就十五歲了,女子十五而笄,怎麼還哭鼻子?”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你可有字?”

清淺帶著鼻音說:“沒有字,隻是有個乳名。”

“哦?叫什麼?”睿琛顯得極為興致勃勃。清淺便告訴了他:“因是冬月裏生的,便叫冬哥。”自是隱去林老爺想盼個哥兒的話。

睿琛一手支著頭,看著她一遍又一遍的笑著呢喃:“冬哥,冬哥……”帷帳隔了外麵的燭火,卻依舊能清晰的看到他清澈明亮的眸子,瞳仁深處一派深情,依稀可見自己的倒影。

清淺被他喚的不好意思,翻了身要睡覺,他卻攔住自己,說:“其實我也有乳名,不過不能告訴你。”

“哦,”清淺淡淡的應了,閉上眼。睿琛氣結,道:“你怎麼不問?”清淺道:“既然皇上不願意說,奴婢就算問了,恐怕也問不到答案。”睿琛一愣,道:“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呢?”清淺無奈,隻好問:“那請問皇上的乳名是什麼呢?”

睿琛哼了一聲,說:“我還是不告訴你。”

清淺總算笑了起來,順著他的意思說:“好吧,那我明兒去問太後。”

睿琛立馬將她覆在身下,舐著她的耳垂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小東西,怎麼這麼讓人愛不釋手!”清淺笑著將身體化作一團棉,任他予取予求。

正旦大典,皇帝在奉天殿受百官朝拜,皇後自然也要在坤寧宮接受內外命婦的朝拜。而那些內外命婦們在拜見皇後之前,必然要先去拜見兩位太後,這樣一朝賀加賜宴,已是未時二刻了。

皇帝在奉天殿宴散之後,又到坤寧宮賜宴嬪妃,再次宴散回到乾清宮,已過申時。

歡歡喜喜的過了正旦,初二,初三卻是萬壽節,自是又有一番熱鬧。晚上睿琛散席歸來,喝了口熱茶,就屏退了旁人,對清淺道:“我的生辰賀禮呢?快拿來!”

清淺笑道:“哪有人這樣的?不等別人拿出來,自己就伸手過來要了。”卻也不推脫,給了他一個精致金線荷包。

睿琛接過來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看荷包,再看看清淺,問:“這是什麼?”

清淺強忍了笑意,說:“這叫金龍滾珠(豬)啊!”前兒問了周太後,總算知道這人的乳名是什麼,還知道了他的屬相,他這兩日忙碌未曾顧到自己,剛好在原先的荷包上加了點東西。

睿琛又好氣又好笑,將荷包揣起來,笑道:“好,好,你到學會變著法兒的編排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上前一把橫抱了她,將她扔在軟綿綿的錦被裏,便撲了過來。

清淺不及躲避,隻覺得他暖洋洋的的身子將自己牢牢困住,她咬了唇,低低喚了聲:“彘兒!”睿琛一怔,她嬌小的身軀被他投下的陰影遮蓋住,真恨不得將這幅小身板揉進自己骨血裏。湊近她唇邊,低語:“再叫一聲。”清淺閉了眼,卻沒再開口,他哪裏還忍得住,迫不及待的銜住她的唇瓣,細細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