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孫太後!
她忽然覺出不對,猛地睜開眼,一隻手從她肩上滑到胸`前,她嚇得躲到另一邊,這才看到睿琛似笑非笑的站著。清淺羞紅了臉,用手抱著肩膀,怒道:“你要做什麼!”
睿琛笑著反問一句:“我要做什麼?”
清淺才覺出自己語氣太過不敬,紅著臉小聲說:“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睿琛卻笑道:“我來幫你洗。”說時,已挽起了袖子。
“你……”清淺又羞又氣,“你出去!”
睿琛見她真的惱了,便不再逗她,笑道:“好好好,我先出去等你,你可別太久,我可是趕在下雨前來同你一起聽雨的。”
待他出去了,清淺才把手放下來,可是想來又覺好笑,自己身上哪一處他沒見過?隻是他也實在可惡,竟這樣來嚇唬她!
睿琛在外喝了一盞茶,清淺才披著寬大的寢衣慢騰騰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紈扇,粉麵半遮隻露出一雙盈盈妙目,似嗔非嗔的瞪了睿琛一眼。睿琛隻覺心跳得厲害,輕咳一聲,對她伸出手:“過來。”
清淺坐到他身旁,聽得雷聲漸漸逼近,輕輕搖著扇子,看一眼外麵沉沉的天色,說:“今兒實在悶得慌,下了雨隻怕更熱,再過些日子皇上答應了帶我去南台島的。”
睿琛掃一眼伺候的宮人,宮人們早心領神會的退到了門外,他便摟住她的腰,笑道:“我還誆你不成?既然說了,自是要帶你去的。”
清淺笑道:“皇後病著,倒也罷了,隻是康妃此次也算有功,皇上就不打算帶她去?”
睿琛道:“咱們說著話,提她做什麼?”捏一捏她腰間的軟肉,又道:“我不是答應了隻帶你一人去麼?君無戲言。”清淺疑惑的望著他,他笑道:“你也知道皇後病了,六宮宮務自然要交給旁人來理事,我瞧康妃做事很有條理,已有意賜她襄理六宮之權。”
清淺心中一動,看來此次康妃果真是最大的贏家,連襄理六宮之權都拿到手了!想到一事,便對睿琛說:“順妃入了冷宮,皇後又病著,恐怕無暇照顧兩位公主。我想,倒不如讓二公主重新回到莊妃的身邊,畢竟人家才是正經的親生母女。”
睿琛斜睨她一眼,問道:“莊妃來找過你了?”
清淺掩唇笑道:“皇上耳目清明,莊妃已許久不曾來過了。”
睿琛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才道:“朕自然不忍她們母女分離。”
“臣妾先替莊妃謝過皇上了。”清淺客氣的說道。
睿琛極不喜歡她如此說話的語氣腔調,手撫著她的腰肢,又起了戲弄之心。低頭吻上她的耳垂,輕聲問道:“你既然替她謝了,那要如何謝我才算?”
屋裏本就悶熱,他湊得近,呼出的熱氣全噴在她臉上,惹得她身上也熱起來。推開他站起身,走開兩步,故作鎮靜的說:“臣妾命人準備一桌豐盛的晚膳,以此來酬謝皇上。”
睿琛見她滿臉通紅卻又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笑得絕倒在炕上。
次日,睿琛發了兩道詔令,一是賜康妃襄理六宮之權力,二是將二公主重新送回莊妃身邊撫養。
康、莊二妃大喜過望,諸妃嬪紛紛前往祝賀,而皇後也因此病得更重了。
莊妃見到清淺,趁著四下無人跟她道謝,清淺笑道:“娘娘謝錯了人,該謝康妃才是。”莊妃笑道:“康妃是揪出了順妃不錯,可是人家現在風光無限,未必就能想到我的女兒。倒是和嬪妹妹你,皇上昨兒可是在你宮裏過夜的。如今我已得償所願,妹妹想要的,可需姐姐幫忙?”
原來她還記得當初合作時的諾言,可惜……清淺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後宮的事我已不想再理會。”
莊妃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點頭笑道:“你如今有了皇上的寵愛,順妃也已被打入冷宮,你確實不需要什麼了。”
當真什麼都不需要了嗎?清淺苦笑,她隻怕樹欲靜而風不止,何況,還有康妃和僖嬪呢!
莊妃看著清淺,意有所指的笑著說道:“我聽說,有人買通了冷宮那裏的人,順妃的日子過得比尋常冷宮瘋婦還不如!”
清淺微微蹙眉,盯著莊妃的眼睛:“娘娘以為是我所為嗎?”
莊妃笑了笑,道:“她屢屢害你,你小懲大誡倒也不算什麼。”
清淺冷笑一聲,道:“照我說,順妃於娘娘有奪子之恨,難道就不會是娘娘你所為嗎?”
莊妃的臉憋得通紅,忙道歉說:“是我糊塗了,不該疑心你。”
清淺轉身就走,心下十分狐疑,她算了康妃,算了孫太後,卻唯獨忘了置身事外的莊妃!莊妃因皇後的關係與順妃走得也算近,又打著看望二公主的旗號時常出入永和宮,想要收買順妃的貼身宮女,似乎她的可能性更大些!
想起昨日,自己真是多此一舉!
又過了幾日,敏華已開始著手收拾清淺要帶去南台島的衣物家什,之桃和之樹也興衝衝的幫忙,之桃嘰嘰喳喳的說起南台島的風光。敏華笑道:“那我可算是有福氣了,若是一輩子呆在宮正司,是絕沒機會去南台島的。”這下子,之桃說得更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