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自己的手就要揪到她家公子的胳膊了,那接下來她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拉了她就走。
屋裏一屋子的男人,就她家公子一個人身著女裝,她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這情境怎麼看都怎麼像是她家公子就是一條小綿羊,而主動的送入這一群大尾巴狼的口中啊。
別看自家的公子平日裏拽得要死,貌似什麼都不放在眼中,也是天底下就沒有她懼怕的事,可也隻有碧桃會知道,不過前幾年,姚硯還為了自己的母親騙了自己十幾年的事而撲在她的懷中痛哭。
所以被看碧桃平日裏老是欺負姚硯,可那也隻能是她欺負,輪不到其他任何人來欺負自家公子的一根汗毛。
於是當下,碧桃滿腦子想著的就隻有盡快的將姚硯拉回家,不讓她這幅女裝的模樣暴露在這麼多的男人眼中。
隻是手還未碰觸到自家公子的胳膊時,有個人擋在了姚硯的麵前。
碧桃不悅的皺起了一雙纖眉。
此時她是低著頭的,目光隻在自己的手即將要抓到的姚硯的胳膊上,所以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擋在姚硯麵前的人是誰。
而實際上,當她踹開門時,目光一眼掃過屋中眾人,而後就隻注意到了姚硯,其他的人她壓根就沒注意看。
不過就是一屋子的臭男人罷了,有什麼好注意看的。
所以這當會她見有人阻止她拉姚硯的胳膊,她便立時皺起了眉,冷聲的道:”讓開。“
話落,素掌纖纖,就待向著麵前之人拍去。
隻是百忙之中總算是抬頭望了那人一眼。
這一望之下,她立即撤招。
對於魏仲羽,那是她心中早就已經默認了的姑爺,所以她不敢輕易造次。
“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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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詫異的喚出了聲。
我靠!早知道魏仲羽在這裏那她剛剛還慌個球啊。但凡隻要有魏仲羽在的地方,那她家公子就怎麼著也不會吃了虧去。
不吃別人的虧就是了。
而對於魏仲羽而言,碧桃真的是不啻於從天而降啊。
那一腳門踹的,立時將他和周琅之間的較勁給消除了,而後更是不用擔心接下來的較勁了。
他都已經想到了。但凡隻要他喝了那杯酒,那接下來肯定會是就誰送姚硯回家的時較勁了。
而碧桃的出現,完美的解決了這件迫在眉睫的事。
所以他當即就道:“碧桃,你帶著阿硯先回去罷。”
碧桃巴不得一聲,立時就拽住了姚硯的胳膊,扯著她就要離開。
隻是姚硯還惦記著那杯酒和那筆賒欠的銀子啊。
於是被碧桃扯著離開這雅座的的間隙裏,她依舊是回頭朝著周琅道:“周琅,這杯酒,我們改日再喝罷。”
周琅麵上笑容隱現,溫聲的答道:“好。”
話落,夾帶著隱隱笑意的雙眼瞥了一眼魏仲羽。
可是魏仲羽這當會已經不暇於迎接他這挑釁的目光了。
趕明兒他就得扯了姚硯同他去衙門裏領結婚文書去,到那時別說隻是和周琅喝得一杯酒的問題了,就是喝上一缸酒,他魏仲羽也奉陪到底。
姚硯既走,好戲既然就該散場。
這最後的風度還是要照顧到的。所以魏仲羽目送著姚硯和碧桃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方才轉過身來,對著屋中眾人一一拱手做禮。
“諸位,今日多有打擾。魏某這便先行告辭了。”
一麵又朗聲的道:“酒保,酒錢記我賬上罷。明日來我的鋪中支取就是。”
魏仲羽是這清平樓裏的常客,上至掌櫃的,下至各個酒保那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所以當下酒保就高聲的答應了一聲:“小人知會得。魏公子請便罷。”
魏仲羽再向屋內眾人一一拱手做禮,隨即單手背於身後,轉身瀟灑的就離去了。
唯餘屋內麵麵相覷的眾人,以及暗自受了內傷的周琅。
最終還是被這魏仲羽給占了上風去了。
待要忍不下這口氣的去付了今晚上的這筆酒水賬罷,那自己在魏仲羽和他人的眼中定然是自己胸襟不寬,暗自計較。可是待要不付了今晚的這筆酒水賬罷,那豈不是又被他魏仲羽給將了一軍,逼迫得他承認魏仲羽和姚硯之間不尋常的關係?不然何以魏仲羽一過來的時候就明確的言道,他和姚硯之間不分彼此,不過就是一頓酒水,他代了姚硯來請?
周琅覺得自己內傷不已,怕不上去得要個幾天才能痊愈了。
而那邊廂,姚硯覺得自己是快要外傷了。
碧桃拉著她風一般的往家走。可她知道今日實在是自己理虧了,因此上也就隻是任由她拉扯著往前走,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至於到了家裏之後,但卻出人意料的是,碧桃這次卻沒有對她大發雷霆,反而是開始苦口婆心的說著往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