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風一般的就竄出了門去,然後很快的就又回來了。
隻是她回來的時候,手中卻是拈著一朵尚且還帶著露水的淡紫色千瓣芍藥。
將這朵紫色芍藥小心的斜簪在姚硯的發髻上之後,她又隨手在梳妝台上的描金盒子裏取了幾支赤金簪子,隨手又插到了她的發髻上。
再端詳了端詳,她便雙手一拍,笑道:“好了。”
自打從娘胎裏出來,姚硯估摸著這還是第一次認真的穿了女裝,第一次認真的梳了女子的發髻,所以她望著銅鏡中的女子倒影,一時就有些傻了,呆呆的發不出來話來。
半晌,她方才有些不可置信的指著銅鏡中自己的倒影,偏頭問碧桃:“碧桃,銅鏡裏這個天仙般的女人真的是我?”
碧桃一頭瀑布汗。
但這會她應該鼓勵姚硯哇,不能打消她的積極性哇,這樣她才能意識到自己作為女子時的自己是有多麼的美麗,所以這樣她往後才能逐步的認清自己是個女子的事實哇。
所以碧桃就很開心的點頭笑道:“是啊公子。銅鏡裏這個天仙般的女子就是你了。”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沒錯,但是為什麼還是覺得渾身一陣惡寒呢摔!
而那邊廂,姚硯又是呆了一陣子之後,然後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我就說魏仲羽自從前些日子以來看我的眼光怎麼就那麼的不對勁,而且這還巴巴兒的給我送了這套女子的衣服來,感情他是早就知曉本公子我著了女裝時是這般天仙似的模樣啊。我靠,碧桃,他這算是看上我了嗎?”
碧桃繼續一頭瀑布汗。
公子你才發現啊。你這反射弧長的都可以繞地球一圈了好吧。
而此時姚硯已經是起身站了起來,不時的在銅鏡麵前擺著姿勢。末了她得瑟夠了,就開始覺得,自己這麼天仙似的模樣就自己和碧桃兩個人欣賞實在是太不夠了,她得麻溜的上街去給更多的人欣賞哇。
所以她當即扭頭就對著碧桃道:“碧桃,將魏仲羽剛剛拿過來的那把青竹扇拿了過來,小爺我要上街勾-搭男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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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說你穿的這麼雍容華貴的一套,末了手一揚,打開的是把男子拿在手中用的折扇,這怎麼看都怎麼的不搭啊。
末了好說歹說,總算是說服了姚硯不要帶那把扇子出門了。
但是姚硯攤著雙手,無辜的道:“可是碧桃,小爺我手中不拿著點什麼,總就覺得不自在啊。”
碧桃咬牙,隻好特地的回屋尋了自己日常所有的一把湘妃竹湖色素絹月圓團扇來給了她。
第一次拿這種女子用的扇子,姚硯甚是不習慣,右手兩根手指下意識的就老是去做著撐開和合攏的動作。
碧桃一時真的覺得自己哪裏是她的丫鬟,她整個就姚硯她娘啊。
她還得手把手的教著她用女子的姿態來走路和用扇子啊淚目。
隻是最後姚硯卻是有些不耐煩學了。索性就甩了甩衣袖,不耐的說道:“這得學到猴年馬月去啊。算了,碧桃,我們還是先出去溜達一圈吧,其他的往後再學。”
說完轉身就對著門口躥。
碧桃在身後扯開了嗓子喊:“公子,注意女子的儀態啊啊啊!”
去他媽的女子儀態!去他媽的行莫回頭、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她姚硯要是能做到以上的這些,那她就不是姚硯了。
一路直接躥到了大門口。守門的門公遠遠的望著門內有人出來,看著覺得似是有些眼熟,但又似是有些眼生,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攔。但一眼看到了姚硯的容顏之後,又傻愣在當地了。
這,這,這女娃長的也太好看了點吧?教他老人家都快要看傻了。
而姚硯已經是十分利落的就直接躥過了他身旁,到了大門口了。
然後她轉身對著身後正要急著趕過來的碧桃叉腰哈哈大笑。
隻要她一轉身出了這大門,那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她碧桃還能在大街上跟她說什麼行莫回頭、語莫掀唇之類的嗎?
隻是這一轉身,兜頭就碰上了一堵結實的肉牆。
她撫著自己被撞的生痛的鼻子,大怒,抬頭對著來人就喝道:“臥槽!你他媽的走路不帶眼睛的啊?”
碧桃在身後重重的扶額。
公子啊,方才的那些我都白教你了啊啊!你就不能稍微的有點正常女子該有的樣?
而那邊廂,魏仲羽壓根就沒聽到姚硯口中的那番粗暴的言辭,他所有的感覺和意識都被眼前身著女裝,光彩照人的姚硯給吸引住了。
該怎麼說呢?宋玉夢遇神女?曹植初會洛神?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皎若明月舒其光?
魏仲羽已經被姚硯給驚豔的傻了。
而姚硯卻一手撫著自己的鼻子,一手舉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