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的頭發,淺笑道:“阿硯,怎麼樣,你就快要做娘了,高興嗎?”
高興你個頭啊!
之前她就是因為聽說生孩子太痛所以才興了不結婚的念頭,可是現在這混蛋竟然跟她說她已經懷了孩子了?
我勒個去的!
姚硯爆發了。
“魏仲羽!!!!”
在她的獅子吼一級狀態之下,帳頂都差點被掀飛了。
“你就不能小心點?”
問題是這事他小心不來啊。
魏仲羽覺得可委屈了。
可姚硯已經是掙脫開了他的懷抱,赤著腳暴躁的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時的就扒拉著自己的頭發。
半晌她終於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魏仲羽,”她抬頭望著他,雙眼亮晶晶的,滿是乞求,“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我這個肚子裏的孩子弄掉?”
“不行。”
魏仲羽也是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回答著。
這是他費了多少力氣才弄出來的一個孩子啊,怎麼能將這個孩子給弄掉呢?想當初他可是琢磨著拿這個孩子能成功的要挾到姚硯嫁給他的。雖然現在是曆盡千辛終於讓姚硯成功的嫁給他了,可是他還指望著等生了這個孩子,能用這個孩子栓住她的心呢。
魏大公子苦逼的發現,僅靠自己隻怕是栓不住姚硯的心的。隻怕某一天她一個不高興,就能立即拔腿就走。所以他隻能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她肚子裏的孩子身上了。
所以他就不能讓這孩子有一丁點的閃失。
思及此,魏大公子覺得他應該改變策略了。
姚硯她不是怕痛嗎?那他就可以這般這般......
“阿硯,”他放輕了聲音,下床將正處在暴躁中的姚硯拉到了床上坐好,望著她,柔聲的道,“我知曉你害怕生孩子時的痛苦,可是阿硯,你可知曉,如若現下你用什麼法子將你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掉了,那會更痛的。比你生孩子的時候要多上好多倍。”
第一招,先恐嚇之。
姚硯果然上當,狐疑的望著他,不確信的問著:“真的?”
魏仲羽嚴肅著一張臉,重重的點頭:“真的。”
“你沒有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娃啊,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啊。所以這騙一字,你爹我辛苦啊。
姚硯將信將疑。
魏仲羽又拉過她的手來,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肚腹上。
“阿硯,”他眼中全都是笑意,生意更是柔的如春日裏的楊柳風一般,“你感覺下,你肚子裏現在正有一個小孩子呢。你和我的孩子。他現下應該是在睡覺,所以很安靜。再等到些時日,他再長大了些,他就會在你的肚子裏揮舞著小手,跟你打招呼。也會伸著小腿,在你的肚子裏亂動。也會在肚子裏小聲的跟你說著話。然後等到他生了下來,就會跟在你身後,奶聲奶氣的叫著你娘親,娘親。阿硯,你將手放在這裏,感受下,想象下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醒了,在伸懶腰?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奇妙?這樣可愛的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忍心弄掉他嗎?難道你不想將他生下來,看著他一日日的長大?”
第二招,柔情哄之。
魏仲羽雙目灼灼的望著她,實指望著這番話能打動姚硯。
隻是姚硯對他這番話的側重點是:“他在我肚子裏伸懶腰踢腿的時候,會不會弄痛我?”
魏仲羽一時真是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啊。
他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寶貝?每每讓他頭痛不已,但每每又忍不住的就想將她捧在掌心,用盡自己的一切去嗬護著她。
但是如何,這個孩子,他是要定了。
接下來的八個多月,魏大公子那一直都是提著自己的一顆心在過日子。
姚硯懷孩子的時候反應大,前期是各種吐,吃什麼吐什麼,吐的她都已經沒有任何蹦躂的力氣了。魏仲羽就得每天費盡了心思的去給她弄些新巧花樣的吃食,各種哄著她吃下去。然後好不容易等到她過了這段反應時期,後期她開始大著肚子了,晚間經常會腿抽筋,抽的直哭。魏仲羽就一夜不眠的抱著她,給她按摩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