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抬頭一看,木卿然雙眉緊擰,才剛起了反擊的心⌒
馬車跑了幾天,在晨曦之時總是來到了城郊林裏藥莊,忘生上前開門,左頊城剛一將木卿然扶下馬車,就瞧見了那一身長袍,年近四十的男人從大門裏疾步而來。
木卿然靠在左頊城身邊一雙眸珠的視線恍如落在別處,聽的那由遠及近的腳步,在嗅著空氣越漸明顯的藥草之氣,淡淡蹩眉卻是忽而開口:“父親”
“華叔叔”
定步看了一眼將木卿然扶住的人,華重胥雙眉緊蹩,垂下的眸,見木卿然的右手發黑,手臂被布帶緊緊紮住,華重胥一臉的嚴謹之態:“藥房我已經備好,速速帶他進去”
不問木卿然這是怎麼回事,也不問左頊城為什麼不在宮裏,反而跟他兒子在一起,華重胥開口就是直接要將木卿然帶去藥房,因為早在兩天之前他便已經收到了忘生飛鴿傳給自己的消息,上麵將木卿然路上被人埋伏,以及他中毒之事全都交代了清楚。
對於木卿然的情況,華重胥收到消息之際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可是直到他親眼見著了木卿然身上的毒時,一時半會居然沒了法子,而他之前所準備出來的東西更是派不上半點分毫。
“父親對這藥也無可奈何嗎?”
耳邊聽見華重胥那低低的歎息,木卿然皺眉,啟唇輕問。
“你這毒太過霸道,腐蝕性很強,不管我現在用什麼藥都隻會被他融合變成毒素”如此霸道的毒性,似乎還透著幾分相似,額……好像
他老婆就愛研究這一類的玩意。想到這點,華重胥突然又道:“此毒性我可以暫時為你壓製十日,希望這十日的時間還能有其他辦法”早前若不是木卿然反應夠快,先封了自己身上的幾處大穴,又紮住臂膀緩減了毒性的蔓延,指不定這會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話音落下,華重胥拿過一旁的匕首,在木卿然的五指之間劃破口子,黑色的液體瞬間隨著傷口處顆顆滴落,剛一惹上地麵隨即就惹起了白色的水泡翻騰。腐爛的氣息眨眼之際在兩人的鼻翼之間輕輕散開。
這種毒,看來比華重胥之前欲想的還要霸道。
看不見華重胥臉色的陰霾,木卿然嗅著鼻尖那淡淡的腐爛之氣蹩了自己的眉宇:“父親,不知爹爹可曾跟你說過,當年無極被人滅時,除了我姥爺還有誰大難不死的?”
聽得這話,華重胥麵色一改,神色狐疑:“無極?當年無極被滅,你爹都還沒出生呢那裏會知道那麼多?”他爹不知道,但是他姥爺知道啊。也許可以修書去問問他姥爺。
聽得這般回答,木卿然眉宇緊擰一分:“我記得那日埋伏我的人使用的暗器,乃是當初無極裏麵慣用的玄陰冰針,幼時我在姥爺那裏還曾見過,我記得當初姥爺說過他在無極內鬥的時候大公子白帝與他鬥的最是厲害,時隔多年這人突然尋上我的麻煩,我猜想定與這事有所關聯”要不然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誰到底是什麼來頭,又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
可木卿然這話卻讓華重胥眉宇緊擰:“此人若當真與這無極有所關聯,那他真正的目標隻怕是……”木卿然的姥爺了。
從木卿然被華重胥帶進了藥房之後,左頊城便一直守在門外寸步不離,藥房重地是除了他們三個懂藥的人,還有華重胥的兩個藥童,平時是不許別人進去,因為裏麵的藥太多太雜,一個大意打翻了什麼東西,容易出些狀況不說,最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