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左頊城麵上神色總是有所鬆緩,才剛剛勾了嘴角,喉頭頓感不適,蹩了眉卻是掩嘴咳嗽起來。

宮梓矽見他這兩,淡淡蹩了眉,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大哥你身體不適就別這麼操累了,應該好好注意休息”說起來,數月之前,他大哥從宮外回來之後就生了大病,到現在都還沒痊愈,也不知道他大哥會不會突然頂不了事,雙眼已一閉,就這麼去了……

看宮梓矽蹩眉,左頊城低低笑了兩聲:“你放心,大哥我身強體壯一點風寒而已不打緊的”

“大哥你就是性子死,什麼都不打緊,要真不打緊那卿然哥哥你怎麼就……”剛提到了這個名字,宮梓矽卻是突然頓住,左頊城錯眸,看他一眼:“你知道了?”他跟木卿然的事,除了華重胥和他父皇之外,這些兄弟都還不知道,這老四又怎麼……

“大哥你為了他,將這朝廷丟給二哥,二哥早有不悅就讓我去弄個清楚”所以才知道了,這一國之君丟下朝政不理,到底是為了什麼。

壓下喉間的不適,左頊城長長歎了一聲:“以前的話,或許還有那麼一件事是可以讓我緊張的,但現在既然沒了,又有事值得我在意呢?何況區區一個風寒而已”以前還有個人是打緊的,可現在從他回來之後,這什麼都不打緊了。恢複了以前的日子,少了一絲惦念,他現在隻要專心扮演好他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其他的不打緊……

聽他這帶了幾分疲憊的歎息,宮梓矽也倍感無奈,小時候

他隻知道大哥跟木卿然感情好,卻不知道原來竟是這樣的感情,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意外。因為他們兄弟之間,從沒傳出有誰會和他父皇一樣,跟個男人發生什麼……

邊遠魏國來犯,攻陷燕朝多處城池,雖說左頊城在回宮之後就立即采取了措施,可是效果似乎並不顯著,畢竟有句話叫山高皇帝遠,一道聖旨而已,有誰會認真去做?都抱著僥幸心理,就賭這皇帝不可能遠駕親征。

燕朝乃為泱泱大國,而這魏國隻不過是邊遠西上的一個別國,此番的興兵來犯,隻是不想在臣服於燕朝之下,自從當年宮珽易突然退出朝政,由宮弈棋登基之後,這魏國就起了反動的心思,直到如今,眼看著兵強馬壯起來,這才打定主意,想要一口將之吞下。不過很顯然,對於魏國的動作,左頊城全然不看在眼中,別說親自出征的念頭,就是派他二弟出去的想法都沒有,而是直接丟給了今年才剛十八歲的四弟去打理。一句話他要結果不要過程。

準備好了一切事宜,三個月後,點算清楚了自己的良將士兵,穿著一身軍裝鎧甲的人,入了皇宮打算跟自己的大哥告別,誰知入了宮才發現,左頊城宮裏的太監宮女幾乎亂作一團,太醫院的各位太醫更是齊聚在他的床榻之前。

“這怎麼回事?大哥這是怎麼了?”皺了眉,宮梓矽直接錯步朝一旁那雙手負在身後,麵色陰霾的男人走去。

“惹了病,一直沒有好生調理現在病情惡化”回答他的正是左頊城的二弟,晉王左恒矽。看了自己四弟的這樣子,左恒矽又續道:“今日不是你領兵出征之時?怎的還在這裏?”

“我是來跟大哥告別的”這一別搞不好就是幾年的時間,臨走前想在看看自己哥哥,那知道居然看見了這麼一個情況。

“時辰不早,你去吧,莫要耽誤了”說倒這裏,左恒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到了邊遠去我手下有個叫戚勳的會與你做聯係,你遠在千裏之外,身邊多帶些人還是好的”知道他隻跟左頊城要了韓衛後,左恒矽心裏就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這個弟弟遠赴千裏,要吃了魏國不說,還得順道解決那些什麼盜匪內鬼的問題,不派個親信給他,左恒矽還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