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頊城蹩眉,剛開了口,那躺在榻上一直沒醒來的人卻是忽而擰了眉:“歸……歸暖……”

“爹爹!”聽見自己爹爹開口了,小歸暖一喜,伸手一把將他抱住:“爹爹你醒了就好,我聽祖爺爺說爹爹你病了,眼睛看不見了,我好怕爹爹以後都看不見歸暖了……”帶著幾分奶氣的撒嬌,話音落下,她伸手將躺在榻上的人抱住:“爹爹快快好起來,歸暖這次會乖乖的留在這裏等爹爹康複”

站在床榻邊上的人,聽這女孩這話,又見他抱著木卿然那乖巧撒嬌的摸樣,眉宇一擰,眸低的顏色卻是暗淡下來。

這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不止是左頊城心裏有這疑問,那站在一旁的兩人心裏也起了疑問,而就當那邊的兩人看著那個將木卿然抱住的女孩擰眉之時,身後腳步移動,兩人扭頭,就瞧見那一身長袍的華重胥踏步進來。

“宮弈棋?”看著那一身白衣青衫的人,華重胥微微挑眉輕笑:“沒想到你也來了”

>  “我來是提親的”

“提親?”聽得宮弈棋的話,華重胥微微挑眉,音才落,卻又見得宮弈棋淡淡蹩了眉:“不過看來不用了”音落,錯眸看向床榻邊上的女孩,眸低神色狐疑。

“重胥,那孩子是怎麼回事?”那與宮弈棋一起之人,便是當年左府滅門之後的唯一血脈左羽少,先如今這左頊城他

蹩眉看他二人一眼,華重胥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一副商量的口氣看著兩人:“這樣吧,看在咱兩相識多年的份上,算你便宜點,一萬兩買一送一,要不要?”

這無厘頭的話讓那邊的左頊城眸色不解,可左羽少卻是有些怔住,宮弈棋微微挑眉,想都不想就吐了兩字:“一萬”

華重胥皺眉:“一萬”

“六千”

華重胥眉宇緊擰了:“一萬!”

“四千”

得這數字越減越少了:“一萬!!”

“兩千”

“……”

看華重胥悶住的樣子,左羽少搖頭輕笑:“我看折個中吧五千怎麼樣?”

宮弈棋淡淡蹩眉看他一眼,眸光一錯,又看向床榻邊的三人,這才點頭鬆了口:“那就五千吧”

華重胥徹底無奈隻得長歎,左羽少開口還能折個中,要不開口估計四百都該給這宮弈棋喊出來了。

“你們兩就是個大奸商!”意思是他點頭了。

見了此,宮弈棋淡淡一勾嘴角:“口說無憑簽字畫押,把他們兩的賣身契給我,以後頊城在哪,他們就得在哪”

“賣身契?”華重胥挑眉。

一聽這此,左羽少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掛了笑的看向華重胥:“這是為了他們好,沒了一紙契約,下次若是卿然在惹了什麼事來,可誰都護不住他”有契約那就不一樣了,那就是他左家的人,說不定過後就算木卿然把左頊城往死裏麵揍,他宮弈棋看見了也隻是蹩蹩眉而已。

懂了左羽少的忠告,華重胥頭疼的隻有長歎,心裏想著宮弈棋曾經的所作所為,隻能舉旗投降,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別虧在這狐狸手上,不然十條命也賠不起啊。

“成交!”

於是乎就這麼滴,木卿然和那女娃子被他父親以五千兩的銀子賣給宮弈棋。一大一小人兒的賣身契都捏在宮弈棋的手上。以後搓圓涅槃隨他高興了去。

想當然,木卿然清醒過來,聽見左頊城說他父親把自己給買了之後,半天楞在榻上回不了

神。

不是虎毒不食子的嗎?可為什麼他父親還把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給賣了出去?

床榻邊上,左頊城端著手裏的藥碗,看他那詫異的難以相信的樣子,嘴角掩不住的皆是笑意:“那些正確來說,應該是禮金才對,至於賣身契那是我父皇的要求”

“禮金?”等等這叫什麼事?

看他皺眉,左頊城點頭:“嗯禮金,我父皇打算等你好了以後就在這裏,為我們把事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