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同意將價格降至原來的百分之七十五,但是要求買方追加原先貨物數量的百分之二十。”綠萍非常簡潔地把主要幾個點都彙報給了耿必清聽。
“做得不錯,CIF術語對於他們買方有利,運到他們指定地點前所有的費用將由我們承擔。”耿必清敲了敲桌子,海運是最為常見的運輸,但是這個時節海運容易遇上大風等情況,所以作為賣方必須要選擇對自己最為適合的合同。
“綠萍啊,這陣子在業務部感覺如何?沒想到時間過得真快,當年叫我耿叔叔的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耿必清讓綠萍坐了下來。“感覺挺好的。耿叔叔還是像以前一樣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綠萍很自然地換了稱呼,笑著回答。“你這小丫頭嘴還是那麼甜,不過啊,你耿叔叔年紀大了,已經要到了知天命之年了。這天下早晚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耿必清微微一笑,又吩咐自己的助理給綠萍泡了杯茶。
“耿叔叔實在是太客氣了。這些年沒有耿叔叔和陳叔叔的努力,又哪裏會有年輕人發揮的舞台,更別提什麼新老交替了。”綠萍回答得很自然,她需要這些老人的幫助,需要他們的閱曆,眼界還有能力,“而且在我眼裏,耿老和陳老都是老當益壯,不墜青雲之誌。”綠萍轉換了稱呼,卻讓耿必清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丫頭啊,我倒小瞧了你。你比你爸爸強多了。”耿必清笑完之後,感歎道。他們這些人能將這個小丫頭看得清楚,可是這個小丫頭卻也不動聲色地將他們看清了,雖然還嫩了些,但是在這個年紀已經很不錯了。
“耿叔叔,有句話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綠萍露出了一個明麗的微笑。作為藝術家,追求的是一種純粹,專心於自己的追求的美。作為商人,需要的是一雙毒辣的眼睛,幫助自己洞察敵人以及尋找朋友。她花了四年,不僅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學業,更是為了曆練自己,做一個合格的掌舵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耿必清輕輕地呷了口茶,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時不我待。”綠萍明白耿必清的意思,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不管耿必清是出於什麼心思,但是她汪綠萍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耿必清有點呆住了,他本來以為綠萍會局促,或者是反擊回來,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這麼短短而有力的四個字,人的一生本來就是短暫的,要做出成績來,必須分秒必爭。時不我待,真正是入木三分。
“小丫頭,你耿叔叔沒有看錯你。”耿必清和綠萍接觸並不算太多,但是自打汪綠萍進入公司之後卻一直都有仔細留意。“那麼,合作愉快。”綠萍伸出了手,耿必清想要一個能夠發揮的舞台,她汪綠萍需要上位,倆個人誰都需要對方,因此這是平等的合作交易,而不是單方麵的求助。耿必清在心裏對汪綠萍的評價又高了一分,不卑不亢,善於把握時機,是個好苗子,有點她外祖父的風範。“好吧,合作愉快。”耿必清點了點頭,便伸出了手。
“丫頭啊,明天下午公司有一個大型會議,你可不要忘記了。”耿必清提醒了綠萍一句。雖然說綠萍現在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員工,但是她是汪氏企業的未來的董事長兼總經理這個事實是不能否認,因此這種大型的例會,汪綠萍必須要參加。“放心吧,耿老,我會以總經理助理的身份參加會議的。”綠萍早就和汪展鵬打過招呼,汪展鵬現在好不容易讓沈隨心對他態度恢複到了從前,但是要真正到以前親密無間的地步仍舊需要努力,況且這種例會隻不過是部門經理之間的扯嘴皮子,無聊而且浪費時間,因此汪展鵬很爽快地答應了讓綠萍以總經理助理的身份代替他參加這個會議,到時候跟他彙報一下結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