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自己呢?
因而汪展鵬開始重新準備畫展這一件事情,不過他很快就遇到了難題。那些在畫壇上已經有些名氣的畫家們有些一聽到他的電話就立刻掛斷了,有些則委婉地表示了拒絕。而往日他資助的那些畫家自打他結束了資助,對待他也不如往日的熱忱,至於那些畫作鑒賞專家和機構對他更是冷淡非常。這些遭遇讓汪展鵬坐不住了,甚至忍不住摔了杯子,這個動靜驚動了正在畫室裏畫畫的沈隨心,她微微地皺了皺眉,畫展受到冷遇是理所當然的,凡是有點名氣和本事,或者是心氣脾氣的畫家誰願意參加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人所辦的畫展,沒有名氣的畫家汪展鵬又看不上人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是理所當然的。
況且,沈隨心這麼多年來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在她看來汪展鵬連二十多年的他都不如,至少那個時候汪展鵬懂得拋下麵子,放下`身段,為了結果不計一切地努力。而現在的汪展鵬除了會在家裏發脾氣,怨天尤人之外還會幹什麼?想到這裏,沈隨心不禁有點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有些茫然,當初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哪怕其中參雜了不少雜質,但是她對這個男人是欣賞的,可是現在,沈隨心深切地懷疑自己的當年的眼光。這樣的念頭一瞬即逝,沈隨心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克製了一下自己不滿的情緒,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她現在不僅要安慰汪展鵬,還要借機把這筆巨款放到自己的名下。
先不說沈隨心如何讓汪展鵬越發信任自己,將手裏的錢轉交給她保管。隻說楚濂到了法國,終究還是心有不甘,尤其在得到了有關於紫菱和費雲帆的消息之後更是連三五天都呆不下去了,在楚尚德夫婦離開的第二天,楚濂就買了當天最早的飛機航班返回台灣。“這個人也真有意思,不過能給費帶點麻煩,我還是很樂意的。”伊莎貝拉聽完了下屬的回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費雲帆和汪紫菱的事情都是她找人聯係楚濂的,她讓自己的人在酒吧偶遇了楚濂,這個人是楚濂在台灣的同學,因此很容易就得到了楚濂的信任。不過,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楚濂基本上連懷疑都沒有懷疑就全盤相信了。
“費那邊不要放鬆監視,我還要給這個男人最後一擊。”伊莎貝拉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秀發,吩咐道。“是,BOSS。”下屬急忙回答道。楚濂趕回了台灣,並沒有通知自己的爸媽,連楚沛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居然隻在法國呆了三天,跟在爸媽後麵就回來了。到了台灣的楚濂決定先去找費雲帆理論,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他不知道費雲帆住在哪裏,但是香儂的地址並不難打聽,費雲帆是香儂的老板,肯定會在公司出現,他隻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費雲帆這陣子說服了自己的哥哥費雲舟來幫助自己,好對楚氏進行商業打擊,從而達到收購的目的。因此,他一改往日閑散的作風,上班變得勤快而有規律起來。這讓原來負責香儂的盛總經理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攤上這麼個上司,日子可不好過。整天忙著跟人家小姑娘風花雪月的,玩玩浪漫,也不看自己都多大的年紀了,如果隻是這樣那還罷了,這種事情並不怎麼新奇,也不少見。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老板可是光明正大地婚內出軌,勾搭的對象還是自己好友的女兒,甚至還是插足做了第三者。要不是因為這裏的薪酬的豐厚,又投入了自己不少的心力,他真想甩手不幹了。
現在自己這個老板總算知道做正事了,可他知道老板這麼認真的工作的目的的時候,盛總經理簡直就是要吐血三升了,收購楚氏,楚氏做的是服裝領域,而香儂則經營香水等一係列的化妝品,本身兩家公司就完全沒有關係。就算是香儂想要擴大自己的領域吧,那也要循序漸進,貿然收購,也姑且不論失敗,就算是成功了,香儂要消化楚氏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況且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香儂在台灣的市場份額,並且努力和其他公司拉開差距,增加自己的競爭力。盛總經理毫不懷疑這是自己老板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看起來香儂的前景不會太好了。盛總經理第一次有了想辭職的衝動,就算再舍不得自己這個投入心血的公司,那也比不上自己的生活以及家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