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驚訝的看著他道:“傳說就是穿越道士,公子為何如此激動。”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趙文軒連忙掩飾道:“哦,曾經聽老爹提起過,心中對此人十分仰慕,忽然福伯你一說起,才知道天機國師和穿越道士竟是同一人,讓我有些興奮而已。”
心中卻想:看來還真有這麼個人物,八成真是這個道士把自己穿越過來的?他費盡心思把自己弄過來,可是怎麼一直到現在這家夥也不出現呢?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也許因為趙文軒是孤兒的緣故,從小很少遇到真情,總有點被害妄想症。
福伯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露出神往之色,說道:“天機國師雖已離去,卻留下五藝之技,一直被後人發揚後繼。”
“哦? 什麼事五藝之技?”趙文軒奇道。
“所謂五藝之技是指詩,文,畫,樂,棋五種技法,每一種都包含天地至理,無窮妙境,老朽偏好樂之技法,於琴道浸淫多年,也隻可說初窺門徑罷了。”說完,雙手把那張紅木琴抬起輕輕放自己的雙膝之上,雙眼看著琴身,露出思考的神色。
趙文軒卻想到:這五藝到是和中國古代的六藝有幾分相似之處,估計是這天機道士根據自己的愛好做了修改,在這個世界流傳開來。
福伯似乎結束了思考,說道:“剛才說了許多曆史野記,想必公子已然覺得乏味,老朽獻醜一曲,希望能為公子稍解煩悶。”說完,就見福伯把琴身翻轉了過來,從懷中他掏出一個趙文軒在他老爹給他的包袱裏見過的七彩水晶,按到了琴身背麵一個凹槽之中。
看的趙文軒一頭霧水,心想:怎麼看上去象在安裝電池啊,這水晶就是做這個用的?
福伯安裝好水晶,把琴身翻正,雙手輕按琴弦,麵容肅然,緩緩說道:“此琴名為心意,曲名忘憂。”說完手指微動,琴音悠然而出。
趙文軒閉上雙眼,開始慢慢品味,聽了片刻,覺得福伯彈撥的節奏與中國古代的古箏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緩慢悠長,但是卻似乎缺少一些意境。趙文軒從小喜歡音樂,雖然因為經濟拮據沒機會親手彈奏,但是各種音樂確是聽了很多,高山流水一類的古箏名曲自然也沒少欣賞。如今聽到福伯的彈奏,除了琴的音色很美,卻也實在沒有什麼更多值得品味之處,不知道是自己不習慣這個世界的音樂風格,還是福伯真是琴技平平。聽著聽著不由得意興索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隨即心說要壞,這也太沒禮貌,太沒素質了。急忙睜眼想要找個辦法挽回。
顯然來不及了,琴音停下,福伯麵帶不娛之色。
趙文軒趕忙解釋:“不好意思,福伯,我可能是太累了。。。。”
福伯卻打斷了他的話,苦笑一聲,歎了口氣說道:“公子無須贅言,老朽確實天資愚鈍,有汙公子清聽。”
看著福伯一臉頹廢的樣子,趙文軒著急的撓了撓頭,有心繼續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來想去不由岔開話題說道:“我也喜歡彈琴,可惜不是福伯彈的這種,否則你聽了我彈的琴,就知道我的天資更爛了,不過我到覺得音樂隻要自己喜歡,無所謂什麼天資好壞,彈自己的琴,走自己的路,一切隨心就好了。”
福伯聽完,眼睛忽然一亮,略帶熱切的看著趙文軒說道:“公子的話頗含至理,但不知公子擅長的是何種樂器?”
趙文軒回答道:“也是一種六弦琴,就是形狀和你的琴有不小的區別。”
福伯聽完目光更為熱切,說道:“公子可知此琴為何名為心意?”
趙文軒一臉茫然的回答:“不知道。”
福伯右手輕撫琴身的右側,兩個古字閃過淡淡的流光,這是趙文軒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的文字,發現這兩個字的字體結構與中國的漢字頗為相似,雖然有些差別,但是不知為何自己竟然認識,其書寫的方法更是與中國古體的隸書相仿,讓他十分驚奇。
福伯麵帶微笑,捋著胡子說道:“此琴傳說為上古神物,為老朽當年機緣偶得,雖不曾看破此神物的全部奧妙,也不知道此琴為何物所造,但是卻發現其中的一處神奇。”一邊說一邊把琴雙手遞給了趙文軒,接著說道:“公子可嚐試用真氣注入靈晶,此琴可隨公子心意任意變換形狀。”
說到這裏福伯忽然想起臨行時墨老交代的事情,墨老曾囑咐,如果公子報名不順利,自己需要去找霸王學院的院長轉述墨老的一段話,話的內容提到公子不能修煉真氣。難道公子修煉的是元氣?不過元氣倒也可以激活靈晶,正要出言提醒,卻見琴身竟然已經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