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黑衣人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們三個馬上帶著弟兄們去搜尋公子下落。”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要是遇到那兩個丫頭怎麼辦?”
帶頭黑衣人想了想說道:“正主咱們已經辦了,這兩個丫頭原本也就是附帶的安排,死不死都不重要,你們隨機應變吧,不過記得一切以保證公子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三個黑衣人立刻拱手說道:“是。”然後轉身離去。
帶頭的黑衣人獨自在懸崖邊上又向下望了望,歎了口氣說道:“千萬不要出事啊。”
在墜入冰冷河水中的那一瞬間,趙文軒仍然緊緊的抓著兩女的小手,心中也是充滿了正能量和作為男人的責任感的,還在擔心萬一這兩個丫頭不會遊泳可怎麼辦。
事實也如他所料,這兩位公主大人確實不會遊泳,而且和所有溺水兒童的第一反應一樣,她們也立刻出現了無法理喻的歇斯底裏症狀,她們的四條手臂就像八爪魚一樣,一左一右緊緊的抱著趙文軒的身體,雙腿開始無意識的亂蹬。
趙文軒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四個被擠得完全變形的小麵團在自己的兩個胳臂上上下蠕動。不過他此時可沒心思去享受,由於被她們抱的太緊,兩個胳膊根本無法做出任何遊泳動作,這樣下去不出意外三人都會被淹死。趙文軒使勁嚐試了半天都無法擺脫,心想:這下完了。
忽然感覺到自己並沒有下沉,胸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托著自己慢慢的向上。趙文軒腦子一亮,立刻想到:對啊,這琴可是木頭做的,而且還可以變大,有救了。
不過問題也來了,雙手不能動,這可怎麼辦。趙文軒立刻鎮定了一下心神,感覺到右邊的那個女士抱住自己的位置比較靠下,頭也頂在自己的肩膀上,往左邊一看,發現隨如影抱著自己的部位比較靠上,她的腦袋正在傍邊,雙目緊閉麵對著自己,情急之下,趙文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張嘴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隨如影身體一震,睜開眼睛和趙文軒四目相對,瞬間滿臉怒火,反過來也狠狠的咬了一口,跟著一腳踹向趙文軒,同時鬆開了手臂。
終於一隻手可以動了,趙文軒趕緊從懷裏抽出吉他迅速注入靈氣,吉他立刻開始變大,瞬間變成一個一人多高兩臂寬的大門板。接著不管趙文軒怎麼注入靈氣,也無法繼續變大了。不過這樣也夠了,感覺到自己正在加速上升,趙文軒趕緊用雙腳緊緊的夾著差點就離開她附近的隨如影,無論她怎麼掙紮也不管了,左手緊緊抓著大門板,就覺得眼前一亮,浮出了水麵。
看著隨如玉也露出了水麵,趙文軒雙腳一用力,把隨如影用力也拖出水麵,對她大喊道:“快抓住這個大門板!”
三個人抓住門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水流湍急帶著她們快速向下遊流去。
趙文軒看了看隨如玉,感覺到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正常了,而且眼神還變得有點怪異,就像在看一個怪物。又轉頭看向隨如影,見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滿臉怒火的瞪著自己,嘴唇上還能隱約看到一排牙印。趙文軒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點鹹而且很疼,估計被咬出血了,這一舔疼的他直咧嘴。
隨如影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撲哧一笑,隨即貌似又覺得不對,趕緊換成一臉的怒意繼續狠狠的瞪著他,瞪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低下頭不再看他。
看到隨如影這個樣子,趙文軒想到剛才兩個人的互咬,心想:這算不算接吻啊,老子堅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交代給她了?不對,應該不算初吻,頂多叫初咬。想到這裏心下稍安。
心緒安定了,就可以開始觀察周圍環境了,隻見兩側是高聳的懸崖峭壁,峭壁的顏色都是灰黑色的,一直向下遊延伸望不到邊際,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此時的水流似乎比剛才舒緩了一些,趙文軒雙腿用力蹬水,不過卻發現很難控製方向,三個人隻能這樣隨波逐流了。
忽然一個奇怪的噠噠聲傳進趙文軒的耳中,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聲音是旁邊隨如玉發出的,隻見她臉色發白,連嘴唇的顏色都變白了,而聲音就是從她的牙齒發出來。趙文軒明白了,現在正是初春的季節,水溫還是十分冰冷的,在水裏泡了半天,這是隨如玉凍的牙齒打戰的聲音。又看向旁邊的隨如影,發現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凍的臉色青白。心中奇怪,自己怎麼一點都不冷,非但不冷,身上還有絲絲暖意,難道真象老話兒說的那樣,小夥子睡涼炕,全憑火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