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如玉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用力按在趙文軒的小腹的傷口上,看著仍然不斷滲出的鮮血,哭的梨花帶雨。
隨如影惡狠狠的對著王誌厚說道:“他是國師的兒子,叫趙文軒!”
白衣青年正欲說話,忽然感到肩膀上一股大力傳來,竟是被王誌厚一把拉到了身後,不由一臉愕然,心道,這是怎麼了?王伯竟敢這樣對待自己,莫非是瘋了不成。
王誌厚又看了看手中的金屬牌子,臉上忽白忽青的,神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猶豫了片刻似乎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幾步走上前去,臉上帶著無比焦急的神色說道:“快讓我看看,公子也許還有救。”
隨如玉抬頭對他怒目而視,喊道:“你別過來!”隨如玉這時似乎也恢複了一點力氣,掙紮著起身擋在趙文軒的前麵,嘴裏也叫道:“滾開!”
王誌厚此時搓著雙手,站在一邊,著急的說道:“我是真心要救公子的,你們可會救治?要是耽誤了救治的時間,你二人可不要後悔!”頓了頓看到兩女臉上仍是一臉不信的樣子,舉了舉手裏的金屬牌子,又說道:“我已經確定公子的身份了,現在自然要趕緊救治,再說我真要害他,你以為你麼那兩個就攔得住嗎?!”
隨如玉和隨如影對視了一眼,隨如玉稍微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倒也在理,就對著隨如影點了點頭。
隨如影哼了一聲讓開了身體,說道:“那你還不快點!”
王誌厚苦笑了一聲,趕忙蹲下身體對著隨如玉說道:“公主,你且將手拿開。”
隨如玉依言慢慢的鬆開了按著趙文軒傷口的手,眼睛卻仍然一直緊緊盯著,不過卻發現傷口似乎已經不再流血了,不由心中奇怪。
王誌厚也發覺怪異,慢慢的拿開染滿鮮血傷口上的那塊布,發現一條長約兩寸的傷口,已然結了一個鮮紅的血痂,雖然傷口周圍滿是血跡,不過顯然已經不會繼續流血了。王誌厚心中奇怪,又伸手試了試趙文軒的鼻息,發現他的呼吸雖然微弱,但是卻均勻綿長,好似睡著了一般。
王誌厚記得剛才那一記離火掌可是正中他的胸口,白衣青年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好歹也是個真武境的武者,就算一般真武境的胸口挨上這麼一下恐怕也活不了啊,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趙文軒根本沒有到真武境的修為。雖然心中無比奇怪,不過感覺到趙文軒沒有生命危險了,倒是放心下來了。
王誌厚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送到趙文軒的嘴邊,想讓他服下去。不過趙文軒此時卻是嘴唇緊閉,牙關緊咬。王誌厚試了幾次都無法成功。
隨如玉看著他的動作說道:“你喂他吃的這是什麼。”
“氣血丹,專治內傷的七品聖藥,出自丹宗內堂。”王誌厚一邊回答,一邊皺著眉頭說道,“怎麼讓公子服下才好呢,看來需要找個人化開丹藥才行。”
隨如玉想都沒有多想,直接一把搶過了丹藥,含在了嘴裏,稍停片刻,感到丹藥化為了液體,立刻嘴對嘴直接把丹藥化開的液體送進了趙文軒的嘴裏,然後抬起頭,緊緊盯著趙文軒的臉,眼中滿含擔憂。
隨如玉到沒有多想,隨如影卻是一臉錯愕的看了隨如玉一眼,心中奇怪,這丫頭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大膽了。不過心中擔心趙文軒的傷勢,也沒有多想,立刻注意力又轉到了他的身上。
那白衣青年看到隨如玉的動作後,立刻臉漲的通紅,一股邪火上竄,手中長劍不由自主刺向了還在昏迷中的趙文軒。不過還沒等靠近到一尺範圍內,就被一股大力推著向後飛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然是王誌厚出手把他推開的。
白衣青年站起身來大怒道:“王伯,你瘋了嗎?”
王誌厚沒有搭理他,看著趙文軒慢慢遊了血色的臉頰,站起身來對著旁邊說道:“你們趕緊把公子抬到聽雨樓,小心伺候。”說完又轉身把那個家丁頭目叫來,說道:“你速去臨江城把張神醫請來,不可耽擱。”
隨如玉看著走近的家丁,對王誌厚說道:“我們必須和趙公子一起。”
王誌厚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你們暫時不能離開。”
隨如影哼了一聲說道:“要走我們會一起走,小軒好起來以前我們不會走的。”
“你們保護好兩位公主,不可怠慢。”王誌厚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對著幾個家丁說道,早就和之前判若兩人,變得十分殷勤。
隨如玉看著兩個家丁準備把趙文軒抬上擔架,忽然見到從他懷裏又掉出一個方方的物體,急忙接住一看,原來是一把縮小的琴。此時那把琴上沾滿了趙文軒的鮮血,似乎還閃著微弱的紅光。隨如玉知道這琴的神奇,對這個現象倒是也沒有在意,隻是隨手收到了自己懷裏。又繼續關切的看著趙文軒,嘴裏還抬擔架的家丁說道:“你們慢點,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