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聽他說完不由又是一愣,冷笑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堂堂隨國禁軍統領,大名鼎鼎的公子辰東,竟然和天涯海角的人搞在了一起?”
“非也,非也。”沒等隋晨東說話,長天搶著說道:“隨統領恨我等尚且不及,又怎會和我宗有什麼瓜葛,隻是隨統領素知我宗慣例,隻追幕後之凶,不與我等計較罷了。今日我來也隻為趙公子一事,並無其他,隻要堡主把趙公子安然無恙的教出來,我等轉身就走,絕不敢多做叨擾。”
“趙公子?”孔有德聽的莫名其妙,怎麼會有姓趙的公子?忽然看見旁邊王誌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對著他問道:“王先生,你可知此事?”
王誌厚表情尷尬的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這個。。。”眼光不時瞟向隋晨東幾人。
孔有德知道他可能不願當著外人明說,可是事態已經十分嚴重,廳內幾人肯定不會容自己現在去私下研究,於是輕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讓你說你就說啊,挑重點的說。”
王誌厚略微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是必文少爺把趙公子和兩位公主請進咱們堡裏做客的。”
“真有此事?”雖然知道八成這事就是真的,但是王誌厚說出來後,還是讓孔有德吃了一驚。他當然了解自己那個紈絝孫子的脾性,聽見是兩位公主就基本知道怎麼回事了。心想這個家夥怎麼惹這麼大的事,嘴裏不由狠狠的對著廳外喊道:“來人啊,把孔必文那個小畜生給我叫來!”
王誌厚一陣腹誹,他是小畜生,你那你成什麼了?臉上卻是不敢有任何表示。
孔有德傳音給王誌厚道:“必文可曾對公主下手?”
王誌厚趕忙傳音回道;“被我製止了。”
孔有德立刻放心下來,心想,就算是自己孫子抓了隨國的兩個公主,那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隻要安然無恙的還給他們,他們又能怎樣?又敢怎樣?畢竟我是夜國國舅平江侯啊。
想到這裏倒是安下心來了,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對著隨辰東說道:“想來是小孩子家胡鬧,隨統領放心,既然我已知道此事,定然兩位公主完璧而回。”
忽然間眾人眼前又是一花,一個白衣人電射而入,站在客廳門口,冷冷的說道:“公主完璧,那趙公子呢?”
孔有德心中大怒,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視我孔家堡於無物嗎?全都不走正門,飛來飛去的,演雜耍嗎?不過等到聽見此人說話,再定睛一看此人麵貌,頓時又大吃一驚,趕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抱拳拱手道:“福長老,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有得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丹宗內堂基本不與世間來往,外堂長老就等於是丹宗宗主的代言人了,那是和各國國公平起平坐的人物,自己與這福東海也是隻有一麵之緣,平時想見都見不到,所以言語間甚為恭敬,連本侯都不敢自稱了,接著道:“福長老所來不知為了何事,讓門下弟子吩咐一聲就是了,怎麼還勞動您的大駕親自到來,有得惶恐啊。”
福東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你惶恐,你那寶貝孫子可不惶恐,膽大包天了,連國師的愛子都敢劫持?”
聽到福東海的這句話,孔有德如遭雷劈,瞬間呆立當場,腦袋裏不停的閃過三個字“趙公子”。
忽然轉身一把抓住王誌厚的手腕,著急道:“誌厚,你可還有事瞞我?”
王誌厚苦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塊金屬令牌交給孔有德,說道:“福長老所說不假。”
孔有德哆哆嗦嗦的接過那個寫著“武”字的令牌,全身幾乎被汗水濕透,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祖宗保佑,趙公子千萬別在我這裏出什麼事啊。緊張的看著王誌厚說道:“趙公子現在何處,身體安好?”不過看著王誌厚的臉色,心中的不安更是加劇了。
王誌厚這會兒臉色都有點發紫了,無比尷尬的說道:“必文和趙公子切磋了一下,不小心傷到了公子。”說道這裏,看到孔有德漸漸絕望的目光又趕緊飛快的說道:“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什麼!”一聲怒喝從福東海嘴裏發出,直震得客廳似乎都搖晃起來,木屑灰塵稀稀疏疏的掉了下來。長天也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眼光冰冷的看向王誌厚。
福東海對著王誌厚怒目而視,喊道,“快說,公子現在在哪裏!?”
王誌厚趕緊回答:“公子正在聽雨樓養傷,我已吩咐嚇人小心伺候。”
“聽雨樓在哪裏?立刻帶我前去!”福東海一把從孔有德手裏搶過武聖令牌,厲聲說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