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看著一臉熱情洋溢的莫雨,又看了看還在桌子上沉睡的邢亮,對於這兩個新認識的朋友心生感動,莫雨雖然性格有些古怪,對自己不冷不熱,但是對邢亮卻是發自真心的關懷照顧,而邢亮實在是個性格直爽的真男人,有這麼個結拜大哥真是幸福。
想到這裏,回憶起一首歌來,於是對著莫雨說道:“認識你們兩個朋友,我真的很開心,就把這首《天高地厚》送給你們吧。”說完,彈起手中的吉他唱了出來:
你累了沒有可否伸出雙手
想擁抱怎能握著拳頭
我們還有很多夢沒做
還有很多明天要走
要讓世界聽見我們的歌
準備好沒有時間不再回頭
想要飛不必任何理由
不管世界盡頭多寂寞
你的身邊一定有我
我們說過不管天高地厚
想飛到那最高最遠最灑脫
想擁抱在最美麗的那一刻
想看見陪我到最後誰是朋友
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個
可以一起闖禍一起沉默一起走
可以一起飛翔一起淪落
不管天高地厚陪著我
陪我一起大聲狂吼
想飆到那最高最遠最遼闊
想唱完那最感動的一首歌
沒看見那天高地厚不肯放手
因為我有我想要的朋友
你是我最想要的朋友
趙文軒真的很感謝現在這個身體,以前唱這首歌的時候,高音部分基本都是唱劈了嗓子的,而這一次居然十分輕鬆,甚至還綽綽有餘,完全把這首歌的意境表現了出來,歌曲結束以後,他自己都閉著眼睛沉浸在了歌聲中,久久回味著。
直到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文軒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在他麵前的是熱淚盈眶,眼神癡呆的莫雨。對於這種現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個世界的音樂種類稀少,造成聽眾反應過度,上次聽完他演奏的福東海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現在看見莫雨的狀態趙文軒也沒有太多的驚奇,隻是心中很好奇,不知道是歌詞還是曲調觸動了他的心事。
忽然趙文軒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似乎旁邊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歪頭,發現了問題所在。
原本相隔一個桌子背對自己坐著的那個青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到了桌子的另外一邊,變成了和趙文軒麵對麵,一雙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緊緊的盯著自己。不過這個青衣人的相貌著實有些嚇人,除了那雙大眼睛明亮而有神以外,麵部的其他部件就顯得不那麼協調了。臉色是那種病態的蠟黃,鼻梁還算高聳,但是鼻頭又紅又粗,嘴巴很小,嘴唇卻沒有一絲血色。最奇怪的是整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少許的驚駭之意。
不過顯然這個青衣人並沒有莫雨那般激動,當發現趙文軒看向自己以後,與他稍微對視了一下就低下了眼臉,繼續吃東西了。
“不可以做戀人,就做一世的朋友嗎?”莫雨在一旁低聲呢喃了一句話。
不過聲音很小,趙文軒的注意力也沒有在這邊,聽的模糊,隨即問了一句:“莫大哥,你說什麼?”
“啊?哦,沒什麼。”莫雨被他的一問驚醒了過來,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片刻之後,麵部表情也慢慢換成了欽佩的樣子,對著趙文軒認真的說道,“小軒,你唱的真好。”
“嗬嗬,莫大哥喜歡就好。”趙文軒一邊收起了吉他一邊笑了笑說道。
“我覺得你真的很有樂藝的天賦,或許將來能夠真的成為一代樂聖呢。”莫雨羨慕的說道。
趙文軒微笑著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怎麼,你不喜歡嗎?”莫雨好奇的問道。
“對於音樂我肯定是喜歡的,隻是你說的這個樂聖我可真沒那個本事,想要得到這個聖字談何容易啊。”趙文軒回答。
“確實不容易,不過你父親就是當代聖人啊,對你肯定有幫助的,而且我覺得以你的天賦,隻要肯努力,一定有機會的。”莫雨說道。
趙文軒心想:我一個傳唱別人歌曲,完全沒有原創的人要是真成了樂聖,自己都會慚愧致死的。於是說道:“我對於音樂純屬個人愛好,想唱就唱,能帶給我身邊的人以享受和快樂就足夠了,至於樂聖什麼的以後莫大哥不要再提起了,讓人笑掉大牙。”
“那小軒你的理想是什麼?也要繼承你父親的衣缽成為下一代劍聖?或者達到當年天機國師的高度成為武聖嗎?”
“那就更不敢想了。”趙文軒搖頭苦笑說道,“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日趕到霸王學院,到那裏去尋找一個答案,隻有找到了這個答案,或許我才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