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約鬥已成,勢必分出生死,你胡開金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竟然如此推三阻四,豈不讓人笑掉大牙?”福東海忽然麵色一冷,說道。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趙文軒十分意外,福伯一直是個和事老一般的人物,還勸自己多結交這些權貴之人,怎麼忽然轉了性子,也如此咄咄逼人了?
胡開金聽完,也是麵色一變,隨即慘笑一聲,說道::“也罷,今日死在名震天下的福長老手中,倒是胡某的榮幸。”說完,大步走到庭院中間站定,轉身看向福東海,抱拳說道,“請福長老賜教。”
福東海則是冷笑一聲,緩步走了過去,離胡開金還有三米左右的時候,不丁不八的隨意一站,雙手背後,抬頭看天,冷漠的說道:“來吧。”
胡開金麵色凝重,微退半步,右臂一伸從後背抽出一件類似於刀的兵器,雙手緊握,立在麵前。隻見此刀的刀刃拇指寬窄上下一致,刀身長約一米,刀把略長,可以容得雙手上下緊握。整體造型很象中國古代的唐刀。胡開金手中的這把刀的刀身不知道摻雜了什麼金屬,在陽光下閃耀著青色的光芒,刀身之上細密而複雜的紋理忽隱忽現。
原本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都很同情的看著胡開金的眾人,見到這樣的靈器,也是都露出讚許和欣賞的眼光。不過即使這樣,大家誰也不相信他能憑借此刀可以和福東海抗衡,頂多是延長一點可憐的戰鬥時間罷了。
晏琳琳顯然並不這麼想,看到大家露出的神色,更是洋洋得意的對著夜之寒賣弄說道:“這件七品風係靈器名叫青鳳刀,是器宗何自在大師的作品,內藏秘技名曰有鳳來儀,霸道淩厲,是風屬性武器中難得的強攻類精品,我看福長老萬難抵擋啊。”
夜之寒則是露出一副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實在無話可說,隻好苦笑了一下。心想,胡開金攤上你這麼個主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眾人也是同樣無語,隻有趙文軒在看見這件七品靈器的時候,心頭一動,想起自己昨天找莊夢蝶和福東海問起七品靈器的事情,似乎有點明白福東海剛才的表現了。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莊夢蝶,隻見她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臉壞壞的樣子,想必也是看出了其中玄機。
果然不出所料,還沒等趙文軒多想,就聽見福東海忽然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哎,你胡開金成名已久,並無惡行,今日為主所誤,我也不忍取你性命,留下兵器,逃命去吧。”
胡開金慘然一笑,說道:“棄主逃生,不戰而降,我還有何麵目活在世間。”
“你我實力相差懸殊,何來不戰而降,強要動手與送死何異,晏破軍心性豁達,你一生跟隨於他,相信此事他絕不會怪你。”福東海又瞥了一眼晏琳琳說道,“此子雖然頑劣,但是畢竟年幼無知,我又怎會傷他性命,又何來棄主逃生之說?”
胡開金聽他這麼一說,也是眼睛一亮,似乎頗為心動,隻是心中猶豫,難以抉擇,愣愣的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生死一線之間,若要猶豫,頃刻玉石俱焚,死無葬身之地。”福東海冷冷的說完,氣勢隨之一盛,一股淡淡的壓迫感登時撲麵而去。
胡開金機靈打了個冷戰,眼神變得堅定,伸手從背上抽出了一把青色刀鞘,收起青鳳刀於其中,雙手捧起,送到了福東海麵前,慚愧的說道:“多謝福長老不殺之恩。”
福東海又換上了和煦的微笑,接過青鳳刀,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胡先生是聰明人。”
那邊晏琳琳則是瞬間被氣炸了肺,指著胡開金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老魂淡,貪生怕死之徒,等我爺爺回來,你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胡開金麵無表情,對著他一抱拳,冷冷的說道:“等老將軍回來,是非曲直自由公斷,胡某的生死任憑處置,小少爺還是先隨我回去吧。”
晏琳琳氣得直跺腳,但是也沒有辦法,麵臉通紅的指著趙文軒等人,說道:“你們,你們給我等著。”說完,也不搭理胡開金,一路狂奔衝了出去。
不過這位少爺的跑步姿勢實在怪異,腳後跟不著地,踮著腳尖的樣子就象一個狂奔的潑婦,讓人忍俊不禁。
莫雨忍不住說道:“此子當真骨骼清奇,將來必為人中龍鳳啊。”
莊夢蝶被他的話逗的咯咯直笑,花枝亂顫。邢亮卻眉頭一皺,對著他說道:“怎麼說話如此刻薄。”
莫雨被他說的吐了吐舌頭,趙文軒則是裝作糊塗的說道:“莫大哥哪裏刻薄了?我怎麼聽著都是在誇那位晏大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