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思一進去,便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並且對李大夫說:“麻煩幫我準備一碗麻沸散,還有銀針。對了大人,你讓人找把鋒利的匕首來,以及一根粗點的蠟燭。要快,趕時間救命。”
砰!房門再次被猛力關閉。
馬知縣走過去,抬手狂拍門喊道:“顧相思,你在搞什麼鬼,要刀子……是要做什麼?”
李大夫也是驚疑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孕婦生孩子,要麼服用催產湯,要麼含補氣的參片,怎麼到了這名奇奇怪怪的女子這兒,不僅要用會致人昏睡的麻沸散,還……用刀子做什麼?剖腹取子嗎?
顧相思又從裏麵大開房門,看向馬知縣道:“夫人已經沒力氣生下這個孩子了,大人您如今隻能信我,至少信了我,夫人和公子還有活命的可能。若是您不信我,不消一時半刻,夫人必然會母子俱亡。”
馬知縣怒瞪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子,竟然把他夫人當成死馬來醫。
“大人,我不過隻是一介弱女子,若是我救不了夫人,隨您處置便是了。”顧相思也不想和這位馬知縣廢話了,可是……她撂出這些話後,為何會覺得這位馬知縣看她的目光,有那麼點火辣辣的呢?
“好,本官就給你個機會,救不了夫人和小公子,本官就把你……哼!”馬知縣斜她一眼,甩袖離開。
如果夫人不慎母子俱損,他便納了這個顧氏為妾,讓她給他生兒子。
嗯,顧氏年輕貌美,姿容可勝過他這續弦夫人太多了。
若是能納她為妾……生不出兒子,他也滿意。
顧相思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馬知縣就是個貪財好色之徒,敢打她主意?嗬嗬!他會讓他知道什麼是“家無寧日”的意思。
李大夫雖是心中有許多疑問,可如今知縣夫人生孩子最大,有什麼問題,也隻能等之後再去問這位顧夫人。
顧相思在這期間,已經在房間裏為知縣夫人做一切準備了。
烈風落在屋脊上,掀開一片瓦片,往下看了一眼,扭頭便紅了耳朵尖兒。
顧相思已經把被子掀開一半,這孩子是真橫生,露出的小手還在動呢!
嗯,沒憋死就好。
接下來,她真要祈求上天保佑了。
說實話,她以前也就跟著她傻徒弟,在母豬身上試驗過剖腹產,人她可沒試過。
而且,古代也沒儀器,更沒順手的手術刀,一切都是簡陋不全的工具,她對於能不能做好這場大手術……真沒多少把握。
畢竟,她主修是農大,兼修中醫,西醫這塊兒,完全就是跟傻徒弟學了個半吊子啊!
烈風還是好奇王妃到底要做什麼,因此,他那怕都麵紅耳赤了,卻還在忍受煎熬的低頭瞧著下邊。
顧相思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東西,之後,便是把門窗皆上了閂,雕花隔斷處的紗幔也放下來了。
她端著東西走到屏風後的床邊,將托盤放在床頭茶幾上,碗中是烈酒,她用燭火點燃酒,用酒給刀子消下毒。
然後,知縣夫人便瞪大眼睛,被對方一手捏住兩頰,一手端碗,非常粗魯的罐她喝下了一碗怪味的東西。
顧相思打開銀針布包,伸手拈起一根寒光森冷的銀針,扭頭看向知縣夫人,微歉意道:“夫人,為了救您和孩子,民婦得罪了,還請您事後見諒。”
烈風在屋頂上,透過那點空隙,他瞪大眼睛看到王妃……
顧相思一把脫光了知縣夫人的上身衣衫,下針手法極為熟練的快、穩、準的刺在她身上幾處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