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王府
西陵流清回到了鎮國王府,與顧相思說了遇上雲泓的事,還有雲泓身邊的神秘麵具人,她總覺得那人的眼神有些熟悉。
可一時之間,她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此人了。
“皇姐辛苦了,先喝杯茶歇歇。”顧相思把西陵灩烹的茶,遞給了西陵流清,方才說道:“至於雲泓此人?阿灩,你讓人把他逼回他的雲海山莊去,別總讓他在西蘭城瞎溜達,讓人看著了惡心。”
西陵流清喝了一口熱茶,放下茶杯於桌上,看向初晴吩咐道:“去把筆墨紙硯取來一份。”
“是。”初晴應了一聲,便出門去西院書房取文房四寶了。
顧相思回頭看向西陵流清笑問:“皇姐是要繪雲海山莊所在地的地圖給阿灩?回頭好讓阿灩派人去給雲海山莊一點教訓,如此一來,雲泓必然是要回去救急的。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離開西蘭城了。好主意,甚妙。”
西陵流清望著她這個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的俏皮小弟妹,也是唇邊有了點淺笑容,覺得她這樣很好,精神嬌俏,也不怪乎他這個冷冰冰的弟弟,也冰雪融化,鋼刀成了繞指柔了。
西陵灩被他皇姐這樣笑著眼神打趣,他也還能一派淡然從容,品茗聽她們且閑聊。
顧相思拉著西陵流清說了些關懷的話,噓寒問暖,中間也有打趣她和東方傲的一些話,還好奇的問了她當初和東方傲是怎麼看對眼的。
西陵灩之前被他皇姐打趣兒了,這時候有機會打趣回去了,怎能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他隨手放下手中杯盞,偏頭湊近顧相思耳邊輕笑道:“有一次我無意間看到,東方傲對皇姐死纏爛打,被皇姐提劍要將之斬殺,他是左躲右閃真真狼狽至極,最後……他還是個登徒子,摟了皇姐的腰,摸了皇姐的腳,被皇姐一腳踹落梅花林中,嘖嘖嘖!真是摧殘了一地的落花殘紅。”
顧相思扭頭看向,伸手指尖撓他下頜,笑說道:“你呢?當初又做過多少次登徒子,輕薄過多少個姑娘啊?別說沒有,人不風流枉少年,我懂!”
“他沒有輕薄調戲過人,倒是十二三歲的時候,胡鬧帶著皇上私自出宮,在大街上被個西域小國的王子給看上了,追了四五條街,嚇壞了皇上,自那以後,皇上直到登基後,當了皇帝才敢偶爾前呼後擁的出宮溜達一圈兒,卻是真再也不敢微服私訪,在大街上東遊西逛了。”西陵流清冷若冰霜這美人臉,說出的話卻是逗趣兒的很呢。
顧相思笑倒在了西陵灩懷裏,仰頭伸手又撓他下巴一下,嘖嘖笑調戲道:“嘖嘖嘖!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女扮男裝真是好生美貌啊?”
“那小國王子喜歡男人,就瞧上他這個俊俏少年郎了。”西陵流清手捧香茶,眸光含笑的望著他這個臉色陰沉,眼神幽怨的弟弟。
不是要揭短嗎?她的過往糗事,可沒他這個帶著阿楚到處瘋的皇叔的糗事多。
顧相思一愣後,可是笑得東倒西歪了。哎呦喂!真是厲害了,小小年紀誘拐侄兒出宮胡鬧,不料遇上個大色狼,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撲哧!這也不怪乎西陵楚被此事嚇出陰影來了。
西陵灩無奈扶額,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她們兩個湊一起,卻已然能成一台好戲了。
初晴取了筆墨回來,恭敬的蹲身將筆墨從托盤裏,一一擺好在桌上,起身拿著托盤退立到了一旁,看向飛漱,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西陵流清用茶研墨,之後,便提筆在鋪開的銀光紙上,繪畫出線條地圖來。
顧相思還在和西陵灩笑鬧,她倒要問問,他到底都有多少糗事瞞著她啊?
西陵灩無奈的搖頭歎氣,這些糗事哪裏能告訴她?和她都說了,回頭還不知道怎麼時常拿來取笑他呢。
西陵流清筆走龍蛇,那種繪畫速度與記憶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顧相思也不纏著西陵灩笑鬧了,她看著那些彎彎曲曲,或粗或細的線條,以及用朱砂標明之處,山川地理,甚至是房屋位置,哨子黑點什麼的,她……她當初匆忙逃出來,居然還記了這些路線?
果然是西陵氏的人,隻要是不自己過於懶惰,都是腦子好使的,遺傳基因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