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緣君和水滄海都來了,連淡雪霽也來了。
之前就是花緣君在破陣,淡雪霽把那些機關全毀了。
騰蛟利劍出鞘,攻擊向了男子,就是他抓了姐姐——
男子的武功遠在騰蛟之上,二人飛上飛下的打鬥之中,他發現騰蛟的劍法中揉雜著雲海山莊不外傳的劍決。
騰蛟的原名是雲無心,他到底是雲家的什麼人?為何他從不曾聽說過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水滄海也出劍了,他糾纏住了瑟瑟,瑟瑟的武功並沒有多好,水滄海一個人便足以攔住了她的腳步。
墨雲和烈風他們去了竹林深處的竹屋,可是,竹屋裏卻隻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西陵灩,以及一張黑色繪紅色彼岸花的請帖。
花緣君看了這張邀請帖,眉頭緊皺道:“絕生穀,是江湖中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相傳絕生穀有一條河流,夾在兩麵如獠牙鋸齒般的峽穀中,水中有毒蛇無數,兩岸峽穀之上多奇花異草,卻是每一種花草都含有劇毒。如果王爺要度過這條據說名為忘川河的水域,那便真是九死一生了。”
相傳,絕生穀就是人間地獄,名為忘川河的流域,就是通往地獄的一條冥河。
那怕有人順利通過了忘川,也會迷失在彼岸花的哀傷花香中。
所以,絕生穀百年以來,能活著出來的人,寥寥無幾。
而這些人,據說都是遇上了仙人,得到了永生。
對了!玉麵閻羅,這個人可能就在絕生穀中,所謂的永生,不過就是玉麵閻羅手中一種可以讓人青春不老的藥罷了。
王妃,可能就是被玉麵閻羅帶走了。
相傳玉麵閻羅偶爾會遊戲人間,這一次他出來,又為何會盯上王妃了呢?
“先把王爺送回去吧?王爺瞧著很虛弱呢。”淡雪霽從不曾見過西陵灩如此虛弱猶如快死了一樣,他記憶中的西陵灩該是從容不迫,淡笑疏離的高高在上鎮國王爺,西賀國的擎天巨柱,永遠都傲然的頂天立地,為所有人撐起一片太平天下。
可這樣的他,也有累的時候了,如今這樣呼吸微弱的他躺在這裏,真的讓人莫名的想哭。
“如今也隻能先把王爺送回去醫治了。”墨雲的神情是從不曾有過的凝重,他轉頭看向烈風說:“你帶王爺回去,我去找金鸚鵡,無論如何,這絕生穀我們都必須要一闖,王妃絕對不能出事。”
王爺這一輩子,也隻視這麼一個人為命,若是王妃真出了什麼事,王爺恐怕也是難活了。
西賀國的內亂一直不曾平息,康乾太子餘黨背後的人還沒有揪出來,王爺要是這時候出點什麼事,他倒下了,西賀國也就要徹底亂了。
“好,我帶王爺回去,你們自己小心。”烈風在墨雲肩上拍一下,便轉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然後……咳咳!王爺怎麼沒穿衣裳啊?
大家也是一陣的尷尬,那怕大家都是男人,可是這樣乍然看到一個男人渾身赤條條的身子,還是免不得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
烈風又蓋上了被子,這下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卷走王爺吧?
“咳!我去找件衣裳。”淡雪霽握拳尷尬咳嗽一聲,便轉身走出門去了。
“我陪你們一起去,陣法我懂的比你們多,再帶上騰蛟,咱們應該能有更大的機會渡過忘川河。”花緣君望著墨雲說,他被王妃庇護這麼久,連腿也是被王妃幾乎耗盡心血醫好的。
如今,也該是他還情報恩的時候了。
“你們不能帶他走,他體內餘毒未清,暫時不宜移動他,也不能讓他蘇醒過來。”瑟瑟走了進來,麵對這些對她充滿敵意的人,她依然淡冷如初平靜道:“鎮國王妃為鎮國王爺施過一套針法,是強行把毒逼出來的,之前她隻為鎮國王爺服了一服湯藥,如今若是讓他蘇醒過來,他急怒之下,必然會毒氣攻心,不死也會大損元氣,武功盡失是小事,餘生抱著藥罐子當個病秧子,才是你們不願意看到的大事吧?”
他們這些人對於醫藥房門都不是精通,對方這樣一番話,他們也是半信半疑,可隻信一點,便足以讓他們不敢動王爺了。
“你們要是信得過我,便留下來幾日,我會幫他清除盡體內的餘毒,到時候再讓他蘇醒過來,你們再去絕生穀也不遲,反正玉麵閻羅也不會傷害鎮國王妃,他不過是想收回家族十塊令牌最後一枚罷了。”瑟瑟連這些事也和他們說了,隻希望他們能冷靜一點,不要貿然去闖絕生穀,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顧相思為她取了一個名字,她喜歡那個對她淺笑和善的女子,不想她身邊的朋友,為此枉送了性命。
花緣君看人最準,他望著這位姑娘的眼神,很真誠坦然,甚至是……這位姑娘的眼眸清澈幹淨,一看便是心靈單純之人。
孟婆一族一生守一方天地,或許,她真的從不曾離開過山裏,獨自一個人太久了,才會真的擁有一顆無爭無奪的單純心靈吧?
墨雲在花緣君對他點下頭後,他便眉頭緊皺提劍出了門。
還是要回去看看流清長公主出關沒有,如果流清長公主不能出關,他隻能把所有的老東西全召集起來了。
至於帝都眾人?隻能讓青龍軍暫時分散守護了。
瑟瑟見他們都信了她的話,她也就放心了。舉步走過去,坐在床邊,為西陵灩把了脈,確定他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她才好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