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隊到達了宮門前,趙王從馬車當中被下人攙扶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同太後、帝君以及何皇後行了禮,之後又抱歉道:“愛妃她病重,實在不能下車,隻能由臣代勞了,還望帝君、太後、皇後不要怪罪。”

“都是自家兄弟,這麼客套的話還說什麼!”帝君很是興致高昂,“朕已經讓太醫在你們暫時住的朗月宮裏頭侯著了,等下趙王妃到了,馬上就可以開始診治,王弟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朕有著全天下最好的禦醫,相信王妃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臣替愛妃多謝皇上了。”趙王爺感激謝恩,隻是在他謝恩的時候,紀芙茵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神色之間,似乎還是隱隱有些擔憂,看來這趙王妃病的非同小可。

在一番寒暄過後,帝君帶領著趙王爺,進到了宮內,其餘的人則都在兩旁守著,等帝君他們走到前麵之後,才可以在身後跟著一同去,趙王爺的三個兒子也緊跟在趙王的後麵,就在從兩排人群當中路過之時,紀芙茵察覺到,趙悠霖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

當他看到站在最後麵,隻露出半個身子的孫妙瓊時,趙悠霖的目光當中像是有一簇火苗在瞬間點亮了,等他都走到孫妙瓊前麵去了,還要念念不忘地回頭,再深深的看上一眼,像是想要把那人的樣貌給深深的銘刻在心裏。

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紀芙茵,禁不住在心中輕笑一聲,這趙悠霖還真是個多情種子,隻是看到了孫妙瓊一眼,就有種戀戀不舍的感覺了,不過這也難怪,就憑孫妙瓊的美貌,在這世上,鮮少會有幾個男人不動心的。

由於趙王妃病重的緣故,原先定好的宴席也要往後延期了,直等到趙王妃她康複到足以參加宴席的時候,才打算再次舉行。眾人也隻是在宮門處迎接了一下趙王與趙王妃,之後也就各自散去了。

等顧含謙也回到太子府之後,紀芙茵有些好奇地問他,這趙王妃究竟是生了什麼病,怎麼會如此嚴重,顧含謙卻也隻是搖搖頭,“先前我陪著父皇留在了宮裏,也聽到了太醫對她的診斷,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診斷出是得了什麼病。”

“連是什麼病都不知道?”紀芙茵這倒是有些錯愕了,宮裏頭的太醫,也許會對某種怪異的疾病無能為力,但是卻絕對不可能連趙王妃是得了什麼病都不清楚,幾乎所有醫藥典籍都在宮中的太醫院,他們怎麼會連是什麼病都不清楚?

“趙王妃看起來很是虛弱,整個人都是半昏迷的狀態,好好的一張臉上全無血色。”顧含謙回憶道,“太醫院的人挨個診斷了一圈,可是誰都不知道趙王妃的病因究竟是什麼,單是皮膚發青這一項,太醫院的人們就沒有人見過。”

“皮膚發青,會不會是中毒了?”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太醫們各種法子都試過了,從趙王妃的身上根本檢測不出什麼毒性來,而且說起來也怪得很,趙王妃的脈象摸起來卻結實有力,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可是看她的模樣,又不像是假裝的。”

“這倒是奇怪了……”紀芙茵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心裏卻暗暗一轉,趙王妃的病,別人也許看不了,但是沅千伊一定是看得了的,在必要的時候,或許這可以成為自己同趙王府交易的一張王牌……

因為趙王妃的病,宮裏接待的宴席雖然取消了,可是身為太子的顧含謙,要在太子府當中招待趙王爺三個兒子的宴席卻不能取消,時間就定在了他們來的第二天傍晚,到時會一起來的,也會有其他的幾名皇子作陪。

次日,當太陽漸漸西沉的時候,前來赴宴的人就已經紛紛來到了,最先來的人是趙念安同趙寒逸,趙念安向來喜歡湊熱鬧,但是卻不喜歡一個人湊熱鬧,性格最溫吞,最容易被說服的趙寒逸就成為了他的最佳選擇。

看到趙寒逸那一臉無奈的神情,紀芙茵有些哭笑不得,“下次你就由著他自己鬧,你就是不搭理他,看看他能怎麼樣。你如果覺得吵得慌,就去後麵陪莫欺玩吧,落微正帶著她……”

一提到落微,紀芙茵忽然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該不該讓趙寒逸看到一個長相同馮朝朝如此相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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