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在別人的麵前裝的可真是一清二白,在背地裏恐怕什麼齷齪事都早已經做遍了吧,芙茵在心裏冷笑一聲,向趙綠蘿來時的方向看去,趙綠蘿肯定不會是自己來的,她的哥哥們,現在應該也已經來了吧。

果真,在趙綠蘿走過之後不久,紀芙茵就看到了趙冰夷同趙炎揚,奇怪的是,在那兩個人的身邊,卻並沒有看到趙悠霖的身影,看到她在,趙冰夷示意趙炎揚同他一起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足夠禮貌,但是卻又有幾分疏離的微笑。

“百聞不如一見,太子妃果然像是傳聞中的一樣秀外慧中,太子殿下能得到如此良配,也是旁人豔羨不來的幸運了。”

“趙公子過獎了。”紀芙茵也客套地回應著笑臉,趙冰夷為人雖然看起來冷冷清清,但是怎麼也要比那個來到之後,仍舊是滿臉傲然,像是絲毫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趙炎揚好多了。

從一進來開始,趙炎揚的眼睛就像是長在了頭頂了,壓根就沒好好看自己一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趙炎揚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好像還懷有幾分敵意似的,隻是這敵意從何而來,她就有些搞不懂了。

“怎麼隻見趙公子和三公子,二公子去了哪裏?”紀芙茵又向他們的身後看了看,果真沒有見到趙悠霖的影子,這倒是讓她有些好奇了,前一天還見他活蹦亂跳的,難道今天就突發了什麼狀況,來不了了麼?

“二哥他呀——”趙炎揚綱要開口,卻被趙冰夷微微一瞥,給擋了回去。

“二弟他來的時候,覺得太子府裏麵的布置十分別致,想要先在裏麵走走,太子妃若是介意的話,我這就讓下人去把他給找回來。”趙冰夷說道。

“不必了,二公子既然覺得有趣,那就多看看也無妨,隻要不誤了宴席就好。”禮節性的應答都說完,紀芙茵也沒什麼心思再在這陪著他們兩個閑聊了,於是便推脫要去前麵看看,之後就抬腿走了人。

等紀芙茵一走,趙冰夷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開口便訓斥了起來,“三弟,你怎麼會如此的不懂事,她是太子妃,你的態度如此蠻橫,難道還當這是在父王的封地上嗎?惹怒了太子妃,她若是在帝君麵前不依不饒參你一本,到時候看我們救不救得了你!”

“大哥,我又沒有開口為難她!”趙炎揚很是委屈,“而且她這個太子妃也沒什麼不得了的,如果不是之前她運氣好,現在怎麼可能輪得到她來做這個太子妃?”

“給我住口!”趙冰夷低聲嗬斥道,一張清冷淡漠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薄薄怒意,“綠蘿的話就是小孩子心性,隨口胡謅兩句,你也能當真!?你跟二弟兩個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操心!你跟綠蘿兩個人是怎麼樣我就不說了,你二哥竟然也——”

之後的話,趙冰夷把它們硬生生地壓了回去,帶著三分慍怒地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把趙悠霖給我找回來,一刻都不得耽擱!”

“還有你!”趙冰夷又警示地看著趙炎揚,“我不管綠蘿給你說了什麼,也不管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從現在開始,至少在麵上,你絕對不能對太子妃不敬,現在父王正在為母妃的事情焦心,你們兩個最好別節外生枝,都給我老實一點!”

趙炎揚的心裏萬般不情願,可是趙冰夷這個大哥的威信是自小就樹立的根深蒂固了的,當下也不敢反駁什麼,隻能應了一聲,趙冰夷又瞪了他一眼,這才去別的來客處應酬了起來。

等趙冰夷走遠之後,趙綠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跑到了趙炎揚的身邊,“三哥,大哥又教訓你啦?”

“大哥為人就是刻板,我說的明明都沒錯,也沒做什麼,就要板起臉來教訓我,要我說,大哥今天真正惱的人是二哥,可是二哥聰明早就溜了,大哥就把這一肚子火氣撒到我頭上來了,我才算是冤枉呢。”趙炎揚撇撇嘴,很是不痛快的樣子。

趙綠蘿眼睛眨了眨,好奇地問道:“大哥是在氣二哥?二哥他怎麼了,他平時不是最圓滑最不會得罪人的那個麼,怎麼他也能把大哥給得罪了?三哥你快說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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