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玉華法師頓時愣了一下。
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心照不宣的東西被點破了。
他掐住女子下巴的手指一點一點收緊,眸光一點一點變冷,卻始終不發一言。
見著玉華法師這般反應。江月白嗤笑一聲,垂下了眸子。
此情此景,他竟仍然做不到與麵前這個男人對視。
女子的小手握成拳:“玉華法師若是無事,可否放臣女出去了。”
。畢竟兩人是在光天化日,那麼多百姓麵前一同消失的,若是他還不出去,隻怕會引起疑心。
豈料江月白話一落,玉華法師的手指突然用力,他伏低身子貼在女子耳邊開口:“怎麼,怕外麵的男人誤會?”
“你——”江月白不料他會說出這段話,頓時惱怒的漲紅了小臉,半晌,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終歸,這又與玉華法師有什麼關係?”
她幾乎是固執的,又問了一遍。
這麼說著,江月白,後來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淒涼,聲音更加冰冷:“哦,對了,我倒是忘了,這事與玉華法師的確是無關的,隻是玉華法師到底之於父親母親有著救命之恩,所以……”
江月白的話未說完,男人忽然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唇。
本該是男女之間及其美好浪漫的事情,此刻就這麼突兀的發生在女子與男子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江月白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身前的男人,看著他放大的容顏,那張自己無數個日夜夢中所出現的,起起伏伏的,俊美無雙的臉。
一聲小鹿般的眸中有絕望與彷徨,卻獨獨不見驚訝。
她麻木的任由玉華法師在自己的唇上肆虐,直到一陣劇痛襲來,江月白忍不住皺眉,男人緩緩放開了自己。
伸出舌尖舔了舔,是血腥的味道。
江月白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空洞與茫然,再重新轉變為憤怒,輕輕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兩人對視半晌,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最終還是江月白率先開了口:“同樣的把戲,玉華法師玩了兩次,不覺得膩麼?”
江月白一把推開身前的男人,這次沒有再遇到任何阻力,她昂首闊步的朝著門口走去,臨到出門,她腳步一頓,聲音清冷:“我不過是個小小的,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臣子之女,玉華法師若是玩夠了,便早些收手吧。”
言罷,也不再理會他的反應,女子“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之門。
門外隱約傳來允兒的聲音,以及顏墨月和青燁的腳步聲,下一刻,門被重新打開,青燁緩步進了房間,視線落在仍舊處在門邊的,呆愣著的男人。
“江月白畢竟是顏墨月的朋友……”男人的聲音慢慢響起,帶著些許不可抗拒的威嚴以及隱隱的警告,“做好你該做的事。”
這一下,身邊的男人終於有了變化,他扯了扯嘴角,臉上重新恢複了往日那笑眯眯的模樣,自顧自的坐在桌邊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才挑挑眉看向青燁:“什麼事該做,什麼又是不該做?”
“你與那顏墨月之間,到底是該還是不該?”
問完這句話,玉華法師手裏已經端起了第二杯水,他將水杯湊到唇邊,忽而淺淺一笑:“墨靈已經到了京城,這些天窩在禦明炎那裏不肯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早晚會出來。”男人的聲音平穩,他與玉華法師短短的幾句話時間,顏墨月已經推門而入,她身後跟著眼眶紅紅的江月白和允兒,顯然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房間內尚且還遺留著曖昧的氣息,江月白咬了咬牙,一眼也不看那人,隻是默默的跟在顏墨月身後。
女子沉著臉,一路徑直走到玉華法師身前。,將手裏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拍:“這是江月白的婚書,那男人手上的東西是真的,的確出自李夫人之手。”
也就是說,李夫人當真早早的就替江月白訂了親,且定親對象還是這麼一個紈絝不堪的下流子弟。
顏墨月頓了頓,繼續道:“即是有婚約在身,從今以後還望玉華法師離她遠點。”
這麼說著,顏墨月的眉頭卻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李夫人是個精明之極的女人,即使窮途末路,他也不會草草的決定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更何況這婚約的對象……還是那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