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還是低低哭泣著,仿佛一點都沒有聽到他的話。

滿嘴的苦澀,多爾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扯出一個笑來:“明白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多爾袞沒有再說下去,向前輕輕的握住了布木布泰一直指著他的手。輕輕的將一個吻印在布木布一直在發抖的手背上,多爾袞笑容燦爛斬釘截鐵道:“玉兒,再等等,再忍忍。是我對不起你,再過兩月,再過兩月我一定帶你去京師。”

“多爾袞---”三年來一直都不曾安穩過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輕輕側身靠在多爾袞懷中,布木布泰輕輕道:“對---”

“噓---”打斷了她的話,多爾袞緊緊的抱著布木布泰指著前方輕笑道:“玉兒在你我敖包相會的地方,就不要太煞風景好不好?”

一點都不覺得此處像他們在科爾沁曾經敖包相會過的地方,布木布泰撇撇嘴本來想反駁。但最終還是咽下了嘴邊的話選擇順從了他。

知道多爾袞終於決定回京師後,整個郡王府一下子都沸騰了起來。多爾袞的一幹妻妾前所未有的安安靜靜起來。

在這難得的氛圍中,布木布泰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多爾袞期盼他能早日給皇太極上折子。

“玉兒,皇上他終於允了我了。江南那邊戰事吃緊,我想直接過去幫忙,已經請示過皇上了。玉兒你先去京師好不好,在那裏等著我。我一定凱旋而歸,給你一個和碩王妃當當。”

扔下這麼一句振奮人心的話,多爾袞立馬帶著親衛向外,想立即開始整頓軍馬。

“等等”許久未見多爾袞如此的充滿活力,布木布泰掛著笑上前親自從袖子掏出一個藍色的荷包俯身掛在了多爾袞的腰間。

將那多爾袞掛了五年的荷包捏在手心,布木布泰斜眼抱怨道:“這麼舊了,怎麼就沒有想到再管我要一個。”

眼神亮亮的,多爾袞看著她低低道:“再舊也是你送我的第一個,感覺像是身體的一部分怎麼都舍不得。”

握住荷包的手燙燙的,突然有點不舍。本來想說留一晚,想說早去早回。想說她懷孕了,想說她會永遠都等著他。想說她其實並不後悔嫁給他,想說她愛的永遠隻有他。

但是看了看離多爾袞不遠處的親衛,布木布泰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衝他笑了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似乎知道她不太習慣他的這些親衛,多爾袞也沒有勉強,隻是上前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連忙轉身上了馬。

“你--”

“玉兒,在京師等著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和碩王妃的。”

坐在馬上高高在上的多爾袞滿臉都是勢在必得,重重點點頭布木布泰咽下了剛才的那句“一路平安”改口道:“我知道,也相信。”

兩人依依惜別互相看了很久後,終於還是分開了。

很久後當坐在去往京師的路上,當每次自己的肚子輕輕的動著的時候。當終於到了京師去宮中拜見過小玉兒回到自己郡王府時,布木布泰都會想起多爾袞最後那誌在必得卻又對她依依不舍的摸樣。

崇德三年農曆五月初六,那日大玉兒如同往昔一般,被侍女攙扶著走在睿郡王府的花園中。

這府邸是當今皇上入關後分給多爾袞的,多爾袞一次都沒有來過。雖然看著不是很氣派,但是布木布泰卻喜歡這裏。每次她走在這個新家,都有一種這個地方好像是專門給她準備的感覺。因為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亭一閣都是她夢中的樣子。

走在院子荷花池邊的小石子路上,布木布泰滿臉的愜意。

“珍珠你說---”

“福晉!福晉!!宮裏來聖旨了,人在大廳是---”

內務府指派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心中一喜,布木布泰連忙道:“快,快,快扶我去大廳,我---”

管家臉色有點怪,但是見她小肚微微凸起,連忙上前驚慌道:“福晉您,您慢點。等會一定不要太過緊張。”

“這個自然,你當本福晉真的糊塗了,這宮中禮儀---。”感覺自己如今畢竟是多爾袞的福晉了說以前總是不妥,布木布泰連忙改口道:“對了,有沒有打聽到王爺什麼時候回----”

其實睿郡王府的花園離正亭極近,等布木布泰剛剛邁進院子看到那個跪在大廳一身素白的背影後,一下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四周嗡嗡的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了,有不少的侍從太監湧了上來。布木布泰推開麵前的人,渾渾噩噩的走了過去:“多--多--多鐸你在胡鬧什麼?你---你哥哥呢?”

布木布泰話語輕輕,抬起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赤紅著雙眼多鐸重重的將頭嗑在地上低低道:“嫂子,哥哥,哥哥說讓我以後照顧你和孩子。”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我--”直接上前跪在多鐸對麵用力推著他,布木布泰大聲道:“我在問你你哥哥呢?多爾袞他人呢?”

多鐸沒有出聲,旁邊有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