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鬥篷,斷了,那怪物長著尖利指甲的斷手掛在我的鬥篷上.
不知道漆黑的店裏麵是怎樣一副恐怖的景象.
瞄了一眼一直盯著斷手的灰皮精,我把斷手扯下來扔到路邊:“乖,這個不好吃,我去給你買別的.”
又趕了半天路程,這個星球的白晝很長,夜晚也很長,看到約翰格倫鬥獸場的時候天已經暗了,夜晚為這個城市注入鮮血和活力,到處都裝著各種各樣的燈花,這種燈花是從其他地方移植過來的,它最初的生長地是深淵之地,燈蕊永遠朝向它種子發芽的地方,卻有一個很美妙的名字——望歸,也叫叫鳥銜花。.
燈花的這種花在幹旱的西部地區很難存活,必須灌以大量純淨的水,在特定溫室裏培養四個周期,如果保護得當,據說能永遠不會枯萎.
“你很喜歡望歸花?”冰柯問.
我走在她後麵,駝獸體積太大,不方便在城裏行進:“它被強行移植到不同的地方,培育成千奇百怪的模樣,卻有這樣的故事.”
“是啊,已經沒有怪知道它最初的樣子了吧.”我隻能看到她粉紅色的後腦勺,看不見她的表情.
冰柯留了鑰匙給我,她本來就是順路和我們一起來的,現在到了維加斯區,還有工作等著她,臨走還把我鬥篷的帽子拉了拉:“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啊.”
大概是我長得不是可愛型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摸頭殺,差點炸毛,雖然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不過我感覺到今天晚上的冰柯特別不一樣,好像被很多回憶包圍,情緒也被融化了一樣,有點突兀,其實她的人設不是高冷女秘書而是感性女殺手?
時間還早,我帶著灰皮精四處逛,這裏的時髦怪都流行嚼一種叫做烏巴的紅色小果實,汁水很多而且是紅色的,味道像檳榔,吃了以後滿嘴是血一樣,灰皮精恐怖的臉配上滿口血在夜色下嚇了我一跳.
約翰格倫鬥獸場要買票才能進,一個普通座普通場就要收一個怪一個藍色錢幣,我們隻能在場外看看,鬥獸場前的廣場上矗立著一座石頭雕像,是一個披著鎧甲的女戰士,手中拿著類似長矛的武器,這個星球比較崇尚武力和原型,一般為某隻怪立雕像都是采用原型的樣子,這個雕像卻是人形.
雕像的腳下踩著一個刻著文字的方塊石,我現在已經能看懂了:??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完成五百場決鬥勝利的格鬥之王——不死鳥.
不死鳥的原型普通怪是看不到的,是傳說中隻生活在深淵之地的鳥,後來地質劇烈變動,由於雜交或是某些原因,離開深淵之地的不死鳥往另外一些方向進化,書上說現在在西部常見的花花鳥也是不死鳥的後代.
我扯了扯鬥篷,斷了,那怪物長著尖利指甲的斷手掛在我的鬥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