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怎麼從這個事故現場出去,灰皮精拍了拍我的頭,我回頭一看,灰皮精什麼時候默默挖了條地道,挖出來的土石都緊緊壓在洞壁上,所以摸起來很牢靠。
灰皮精一邊挖,我們一邊前進,我停了下來,我把耳朵靠在前麵的石壁上,聽到沙沙沙的聲音,北方怎麼會有沙子流動?
聯想到單槍匹馬的斯內克,我攔住灰皮精說:“我們現在換個方向。”
一碰到沙沙聲的地方就繞道,這樣糊裏糊塗地從地上鑽出來的時候,斯內克已經穿好衣服端端正正坐在殿中朝尖頂椅上的阿帕古拋媚眼了。
阿帕古還是一張死人臉:“斯內克,你憑什麼大搖大擺地向我要人?”
斯內克跟沒有骨頭一樣一歪,靠在貴妃椅上,一隻手在敞開的衣襟裏摸來摸去,摸出一封信,信的封口有奇怪的圖案:“這是宗家的五位長老寫給你的信。信上說的很明白,要你把那幾個破壞我沙城的罪犯交給我,並且歸還屬於我的銘文碎片。”
一個白色的小毛球從阿帕古的長袍中滾出來,一直滾到斯內克手邊,像刺蝟一樣忽然張開身體接過信,兩條小短腿小跑到阿帕古腳邊,小短手舉著信,嘴裏啊,啊地叫了兩聲。
阿帕古接過信,裏麵的信紙是黑色的,他認認真真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信,蒼白死灰的臉上帶了似有若無的笑意:“宗家的話,我怎麼會不聽。”
雪人押送出被捆綁著的湯米一夥。
斯內德眯著眼:“還有我被偷走的銘文碎片。”
大屁眼子!我明明隻偷了銘文拓片,你那個碎片有一麵牆大麼大!我怎麼偷!
阿帕古正要說話,斯內克啊地一聲打斷了他,拍了拍手,一隻白色隻有翅膀下有幾點黑色的鳥形怪物俯衝下來停在斯內克的靠椅背上,嘴裏銜著一卷東西。
斯內克接過那一卷東西:“多謝您的拓片了。”
原來他早就派人去把阿帕古那一份的碎片印好了!
阿帕古腳下的小毛球彭地鼓起來,像往裏麵吹了氣,漲到快要頂到宮殿的岩壁,他打開打開四肢,如同一隻長著獠牙的白猿,他拍著胸脯朝斯內克嘶吼。
鳥形怪物在它麵前形同一隻蒼蠅,好在那隻鳥怪速度很快,行動異常靈活,在白猿怪物身上鑽來鑽去,專找柔軟的地方攻擊。
阿帕古兩根手指將那封黑色的信撚起來,信紙飄飄地飛到斯內克麵前:“斯內克,宗家寫信要我除掉你,你沒有什麼依仗了。”
斯內克一副優哉遊哉的笑意,宮殿的地上滲出滾滾黃沙,成百上千的沙鬼從黃沙中爬出來。
之前我從頭到尾欣賞了斯內克的大口吞阿帕古,更何況現任阿帕古弱不禁風的樣子,實在是為他的勇氣感到折服。
斯內克慢慢脫掉華服:“五長老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會冒險這麼做,”他看向湯米:“不愧是前任阿帕古的家臣,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過這一招隔岸觀火真是厲害啊。”
巨大的蛇尾甩下來,湯米也變化成龜的樣子把牛頭和莫爾達都罩在裏麵.黑蛇再次張開大口,將頑固的龜殼叼在嘴裏,用力向上拋出,直著蛇頭大張著嘴在下麵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