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頓時不願意了。

她先叫人送姑姑去歇著,可明月過來了,晴如卻跪下了。

她對著葉致遠長長一揖一跪:“晴如若有錯,還請王爺責罰,別趕走晴如行嗎?”

葉致遠臉色不變:“去吧,你年限已滿,剛好能出宮尋個好人家了。”

晴如再顧不得別個,隻長跪不起:“我知道昨晚是晴如逾越了,請王爺留下晴如,再不敢了!”

還有內情!

今朝頓時豎起耳朵,卻不想爹爹一揮手,鐵牛這呆子不知怎麼竟然了悟了趕緊拉了她就走。屋內丫鬟小廝全都散盡,葉致遠這才坐了去。

“起來吧,這不怪你。”

晴如哪裏肯起,隻低聲哭著。

男人揉著額頭,得知女兒要回來他喝了半夜的酒,本來是想去祠堂念叨念叨的,可知道妻子討厭他喝酒的模樣,隻在自己的屋裏豪飲。

半夜時候他剛有了點困意,醉倒在床迷迷糊糊的有人過來,他以為是自己的小廝,結果這人一身的淡淡香氣,還是個光著的,竟然是個女人,葉致遠做出的本能反應就是一胳膊將人摔了地上去。

她也不吭聲,直接又撲身過來,女人的胸脯就壓在他的手背上麵,以前不是沒人爬過他的床,也不知是酒麻痹了大腦,還是怎麼的,他竟然將女人抓了過來。

雖然他摸了兩把,差點成就好事,但是最後還是將人推了出去。

晴如就是那個膽大的,她平日裏從未做過如此大膽的事情,可葉今朝即將回京,新皇到府邸之前,她若還沒有半點進步,那就得被遣送回去了。

可惜事情跟她想的一樣糟糕,她年紀不小了,三十歲的女人即使出宮又能配給什麼好人家呢!

葉致遠也是多年沒有這麼失態過,一早起來已經在祠堂跪了半晌了。

他看著地上的女子有點恍惚:“回宮吧,可能你們都不知道,今朝她娘是真的因我而死。除了她我不能有別人了,別人也不會那般待我。”

他揉著額頭,房門咣當一聲就被打了開來,葉今朝跑到他的麵前,回頭看著晴如道:“爹爹你說什麼呢?就是我娘泉下有靈也不想看著你一直一個人的!”

晴如擦了眼淚,懨懨地跪著不說話。

葉致遠很是頭疼:“你懂什麼,小孩子家家的一邊玩去,小心晚上你娘來打你!”

她入懷拿出一把小銅鏡舉到爹爹麵前,力爭道:“你看你自己,人白欣怡她爹爹四十六了也沒覺得老,你才三十六就像個老頭了!你說說你留那麼多的胡子給誰看?我都幾年沒看過你的真臉了!沒見過這麼寒磣的爹!”

葉致遠腦袋嗡的一聲,雖然平日小姑娘也總是老爹老爹的喚過他,可是這麼抨擊他的相貌還是頭一遭。他本性畢露,回身抄起個雞毛撣子瞪眼就過來了:“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老子當年是有名的美男子,就算像個老頭也是個好看的老頭!”

晴如也顧不得哭了,趕緊起身攔著,葉今朝在她身後躲著:“你打呀你打呀,我才回來一天你就打我,我娘晚上不找你才怪!”

晴如張開雙臂,護住了小姑娘:“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爺不過是邋遢……慣了。”

這話說地……

葉今朝趁機撒腿從屋裏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爹爹最後會不會真的將晴如姑姑送走,但是說出來心裏話好受了許多。從前院走到後院,她走過幾個小小的內院,繞過長廊假山,一共也沒看見幾個人,這就是她的家,院落不小,可是隻有她父女相依為命。

當然,鐵牛要是一直不離開的話,他也是她的親人,漫步目的地在內院閑逛,小姑娘最終回到了自己的小樓。可惜對麵小樓仍在,翩翩少年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