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玩具,也像是她的模樣。
回頭看她府上亭樓閣宇,前麵丫鬟福了福神,葉致遠剛好走了出來。他一眼瞥見少年,目光也落在了他的後麵,隨即皺了皺了眉頭。
顧傾城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一時卻不知說什麼才好,隻一撩袍角就齊膝跪了下來。
葉致遠叫小丫鬟去伺候長樂,淡淡看著他:“今朝呢?都成親了怎麼這點禮數都不知道?”
少年先是喊了一聲爹,在男人還不適應的反應當中垂了眸:“傾城對不起爹爹,請爹爹責罰。”
男人伸手去摸自己的胡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刮掉了,他還有點不適應這個孩子跟自己叫爹爹,其實在他的心目當中他是有兒子的,且不說今朝當了男孩養大,那胖墩鐵牛也是當成自己的養著。有時候也想叫他管自己叫爹,可又喜歡著那傻小子想叫他等兩年鍛煉鍛煉變成自己的女婿。
這一等,就真的等來了顧傾城。
要是鐵牛早就先一巴掌招呼到他的後腦勺上去,再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麵前這少年身姿瘦弱,態度端正,容貌不俗是自然流露出一番文人的氣質來。
這輩子他都不怕打架,不怕上戰場,唯獨怕與文人打交道。葉致遠不得不端起架子來,垂目盯著他的發梢,心中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人家的女孩都是十一二歲有這種感覺,偏偏他才覺得今朝該長大了。
“你錯從何來?”
“回爹爹的話,”少年臉上平淡無波,總不能說自己沒守住貞-操,到底還是叫今朝給誘惑到了的話,與葉今朝在一起就要做好時時替她背黑鍋的準備:“新婚洞房,小婿沒有把持住。”
他跪得筆直,從這麼年輕的孩子口中一本正經的說著小婿,他聽著甚至覺得有些許的可笑。葉致遠不由得暗暗歎息,他就知道,這種事情是根本無法控製的。男人看著這少年微微出神,他想起他年少時期,與宛如初嚐情滋味,不也是一時貪圖歡-愉,忘記了許多事情?
他以為他以後會有一大輩子的時間,跟她生一大堆的孩子,可結果呢?
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冷下眉目:“你知道今朝她娘是怎麼死的嗎?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我知道你小小年紀心思卻多,為了今朝明裏暗裏都做不少事情,可這次卻是太讓我太失望了。”
顧傾城有苦說不出,隻能沉默。
葉致遠想起要緊的事情,也顧不得他了:“對錯去與你娘說罷,祠堂找的到吧?”
少年輕輕點頭,男人轉身就走了。
其實他是突然想起女兒圓房之後的關鍵事情來,那就是避子湯藥,叫少年去祠堂不過是為了躲開他。不想顧傾城心思重,總想著是自己犯的錯,在葉夫人他過世的嶽母靈位麵前跪下就沒再敢起來。
男人一路疾奔回到前堂,長樂還等著喝今朝的茶,一見哥哥是滿臉的焦急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嚇了一跳,聽他抱怨這小子不守規矩到底還是圓了房,就噗嗤笑了。
葉致遠本來是想自己去的,但女兒畢竟大了需要母親這個角色好生教誨,使勁瞪了眼低吼著妹妹是心急如焚:“你還笑?還不去送避子湯?今朝還什麼都不懂,你到是教教她,也好叫她自己心裏好有個數!”
長樂憋不出笑:“你還說人家顧傾城,我嫂子跟你沒成親的時候你都幹什麼壞事了?現在人沒了想起來總後悔,今朝這孩子都叫你養壞了,我當然得教她,圓房就圓房,有了第一個男人,等以後什麼都放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