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暖兒不小心受傷了,你想必也不好過!”
“哎呀,我說小拓跋,你別以為自己老別人幾歲就可以亂欺負人!玄寧哥哥可是我的人,他隻聽我的話!”小魔女一邊說著,一邊還笑嘻嘻地轉頭去看宗政玄寧,“你說是吧,玄寧哥哥?”
宗政玄寧半斂眉頭,聞言臉頰微微一紅。
“鏡!月!暖!鳶!”
拓跋炎胤深刻地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個女兒氣得精神失常!
“好了,既然暖兒打定了主意要去,肯定會變著法兒跟過來,與其讓她冒險跟著,不如就一起帶上吧。”
關鍵時刻,還是鏡月千修說了句好話。
鏡月暖鳶當即抱著他的脖子往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眉開眼笑:“還是修爹爹最好了!不像那個死腦筋,老死都不開竅!”
“嗷……”拓跋炎胤一手撫著胸口,滿臉的絕望怨怒,“我要崩潰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火雲貂忽然從宗政玄寧的背簍裏躥出來,連蹦帶跳地撲到鏡月暖鳶懷裏,撒嬌地蹭了兩蹭,鏡月暖鳶抱著火雲貂,春風滿麵,意氣風發:“走嘍!駕!駕!出發——!”
鏡月千修的嘴角止不住抽了一抽,又來了……
接到宗政雪微入關的消息,柳逸軒反而有些煩悶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稟報的屬下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宗政雪微的速度要比他想象的稍微快一點,雖然計劃是一早就擬好的,但眼看著時機越來越臨近,柳逸軒反而沒有預想中那般興奮與激動,因為宗政雪微一到,他就要把鏡月未央雙手奉上。
即便是化了男裝,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中途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若是被宗政雪微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可還能再次將她帶回到自己身邊?
十多年的明爭暗鬥,柳逸軒從不肯豪賭,每一步都走得穩紮穩打,這一回是他頭一次如此大膽地謀劃,也是唯一一次毫無信心。
大概是分別在即,這兩日柳逸軒對鏡月未央倒是沒了之前的霸道,越發顯得殷勤起來。
為了不被柳逸軒所蠱惑,鏡月未央強迫自己練就了一種獨門法術,那就是睜著眼睛——睡覺!
因為技術還不夠嫻熟,所以難免有幾次失敗,然而比起以前來已經好了許多,至少大半的時間都能有自主意識。
“來,吃這個,你最愛吃的。”
柳逸軒細心地剔除魚肉裏的魚刺,夾起魚肉送到她的嘴邊,微彎的眼睛裏盛滿了溫柔,那樣的柔情蜜意,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鏡月未央打心眼裏不信這個男人,但是看到那樣一雙眼睛,還是免不得微微愣了一下,才笑著張開嘴,一口吃掉了筷子上的魚肉,末了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剛直回上身,邊上那人卻忽而俯身跟了過來,溫軟的唇瓣順勢壓在她的紅唇上,低笑的嗓音在唇邊輕顫:“好吃嗎?”
鏡月未央往後退了一點,忽然覺得有些惡心,便抬手推了他一把:“別鬧……”
柳逸軒握住她的手,似乎對她的抗拒有些不樂意,還有一些微微心虛。
“怎麼,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讓我親一下還不成麼?”
“不是……”鏡月未央蹙其眉頭,“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聽她這樣說,柳逸軒才抬眼關切地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怎麼了?額頭不燙,應該沒生什麼病……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