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想進來自然有辦法!”鏡月暖鳶到那裏都是一臉的囂張跋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土匪出身,雖然話說回來,這皇家可不就是最天底下最大的山寨?“不就是一堵牆嘛,攔得住貓貓狗狗,可攔不住我。”
小姑娘一說話,字字句句就跟滾豆子似的劈裏啪啦掃來,脆生生的嗓音很是可愛,槐序不免笑了笑,隻是個膽子大又鬧騰的丫頭罷了。
“你跟了我們一路,是要幹什麼?”
“你一個小跟班,問那麼多幹什麼?快帶我去見你家主子,我有話同他講。”
槐序哭笑不得,身為神梟十三騎之一,長年來統領千軍萬馬,他的身上逐漸就沾染了一些煞氣,別說鮮少有人敢對他這樣不敬,就連普通的大人見到他,也會客氣幾分,眼下這個小丫頭居然一開口就說“你丫一個小跟班”?
“你認得我家主子?”
“不認得。”鏡月暖鳶這回倒是答得坦白,隨即眼角上翹,笑靨如花,仿佛有什麼天大的好事要跟你商量,“不過,隻要他肯見我,我一定是不會虧待他的。”
看著鏡月暖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槐序想了想,心道這個小丫頭不簡單,看起來人畜無害,也不像是那種組織培養起來的殺手,便就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裏,轉而把她的話原番複述給宗政雪微。
“小丫頭口氣挺大……算了,你帶她進來吧,不然今天晚上她是不肯走的。”
“是。”
跟在槐序身後進了門,鏡月暖鳶一轉眼就看到了倚在軟榻上的男人,烏黑的長發水流般瀉在肩頭,半解得衣襟微微袒開,露出雪白的肌膚,雖然她年紀小,根本就不懂得勞什子的男女之事,然而這一番光景看在眼裏,也忍不住要流出口水來。
其實在她身邊,哪一個不是英俊酷雅的天之驕子?
拓跋爹爹剛毅俊酷,眉峰帶著劍氣,五官深刻而棱角分明,是個女人見了都會尖叫。
修爹爹長著桃花眼,一雙鳳眸秋水含光,豔若桃李,隻消一個眼波,就能讓人心旌搖曳羞澀不已。
白爹爹戴著麵具看不出啥模樣,不過就他那種拽二八萬的性子來看,也決計不會醜。
慕容爹爹的容貌不是最出眾的,但他那種骨秀的氣質卻是別人強求不得的。
還有銀子爹爹,雖然不會一眼驚豔,但是看得久了,反而會覺得越來越賞心悅目……
可是他們統統加起來,都比不上眼前這個男人來得風華絕代。
他的美已然超脫了容貌,就算不去看他的臉,也沒有人能忽視那種超凡脫俗的尊貴氣度,仿佛這個男人一生下來就是受萬人景仰與朝拜的。他的氣質並非像白爹爹那樣出塵絕世,反而帶有一種強烈的攻擊性,霸道得讓你不得不臣服於他的腳下。
先前在路上隻是驚鴻一瞥,如今襯著燭光照麵看去,完美無缺的五官宛若神來之筆雕琢而成,完全沒有任何的瑕疵。
鏡月暖鳶忽然有些後悔,這樣的男人要是放到母皇麵前,還不知道是誰降了誰?雖說對於男人,母皇一直都是手到擒來,可這一回,唔……虛呀!虛得很。
更嚴重的是,要是母皇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一時衝動休了那些個爹爹——
嘖嘖,那就熱鬧了!
“說吧,你要幹什麼?”
無視小臉蛋的花癡模樣,宗政雪微笑著看她,口吻卻是不溫不火,不鹹不淡。
雖說他先前見過鏡月暖鳶,但小孩子長得快,變化又大,時隔經年,他自然是認不出這個小丫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