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舔了舔嘴唇,其實我本來隻是想要約一炮,不用弄到這樣子,這樣我以後很難拒絕的,躊躇著說道:“這看上去像是國家要務。”

“不,隻是些家務事而已。”邁克羅夫特抽空解釋道。

“家務事?”

“貝克街剛剛被人襲擊了。”邁克羅夫特說道。

“哦,理解,理解。”雷斯垂德說道,“有什麼我能做的嗎?我想要幫忙。”

“放鬆些以及坐下來,或者去睡一會兒。”希帕提亞抬頭笑著說道。

“禮貌些,希帕提亞。”邁克羅夫特警告道,而後轉向雷斯垂德笑著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幫我們煮壺咖啡吧,格瑞戈。”

雷斯垂德進入忙碌中的餐廳,去到工作台的時候,發現後麵的兩位已經在用一種夾雜著歐洲各地方言的短促的語言係統在溝通了,有時候甚至一方隻發出了一個音節而後對方已經準確地捕捉到其中的意思,點了點頭又開始劈裏啪啦地敲鍵盤了。

“昨天有人去維修那裏的煤氣管。人失蹤了。最新報告在a28郵箱裏。”希帕提亞難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也看一下吧。”

希帕提亞迅速而仔細地看完整份報告:首先是現場報告,現場有殘餘的塑料炸彈的痕跡,經過測試後也有tnt的殘留,看來是有人將塑膠炸藥黏在了煤氣管道上麵。

而失蹤的那個人在煤氣公司已經工作了十年,最近妻子罹患重病,那最起碼這人是需要錢的,而且是短時間裏得到大量的錢財。他妻子在他失蹤前兩個月就已經出了國,機票顯示的目的地是西班牙。重病患者轉去西班牙自然為的是治病,或者說手術。恐怕這要和西班牙方麵聯係一下了。他最後的一次上班就是昨晚的管道檢測,他的報告則是完好無損。

事實已經是很明顯的了,隻要能夠找到和這人接觸過的人,再篩查一下就可以了。

“好了嗎?不要因為看報告,就停下不動呀,去通知安西婭讓她去蘇格蘭場開個搜查令,破門搜查,重點是信件以及電子郵件,如果能夠找到的話,最好把網上聊天的記錄都翻出來。”邁克羅夫特說道。

“是的,先生。”

“注意他最近聯絡的人,網上的我要ip地址,電話的我要號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幹活去。”

“是的,先生。”希帕提亞趕緊站來了起來,聽著邁克羅夫特發飆,不過一會兒,他有因為牙痛而偃旗息鼓了。

雷斯垂德本來在外麵沙發上坐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現在一下子又醒過來了,探進頭一看,發現二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著,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又給他們衝了壺咖啡。

“先生,剛剛安西婭女士發了個郵件給我,怎麼了?”

“安德魯·威斯特暴露了。”

“誰來著?”

“愛爾蘭安插在mi6的那個,他的屍體剛剛在巴希特車站發現。”

“是嗎?這個案件轉給夏洛克吧,又不是很重要。”

“啥?夏洛克會接受嗎?雖然他最近的確很空。”

“這是國家要案,比他那些小打小鬧重要多了。”邁克羅夫特想到,總比他冒冒失失地闖進了別人的陷阱好呀。

希帕提亞撇撇嘴,用小腦想都知道讓夏洛克屈服是有法子的,但問題是你舍得用麼???明天我再多費些唇舌吧。

等他們處理完各種情報之後,已經到了淩晨四點。希帕提亞忍不住抱怨道:“哥,你明天上半日就能回家休息了,可是我還要熬到下午五點鍾呀。掛著個黑眼圈上班讓我怎麼見人呀。”

邁克羅夫特財大氣粗地一揮手說道:“回去寫個報告給我,我會報銷你用的粉底費用的。”

“就不能少點加班嗎?”

“有意見?加班費不想要了?”

“沒有意見。”希帕提亞最後隻能答道。

第二天,希帕提亞隻睡了三個小時就從床上爬起來,看到衣著整齊、精神奕奕端坐在餐桌旁用餐的邁克羅夫特隻想說一句:“這不科學。”

早餐是雷斯垂德探長煮的燕麥粥和雞蛋餅,希帕提亞食不知味地把這些玩意兒倒進了肚子,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胃著想也不能讓雷斯垂德探長下廚了。這份早餐簡直是深得英國料理的精髓。因此她也甚是佩服一臉愉悅地吃完早餐並且讚好的邁克羅夫特。

希帕提亞上車之後,隔著車窗看著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吻別,而後各奔前程。梅德賽斯平穩地載著邁克羅夫特和希帕提亞直奔貝克街,不知道他們兩個起來了木有??“受驚”的夏洛克應該不會把華生博士纏得太緊吧,希帕提亞不負責任地想道,給他們掛了個電話:

“夏洛克,起來了,我和邁克羅夫特今天早上要過來。”

“如果你想找夏洛克的話,請打他的電話。這是我的手機。”

“……這就是夏洛克的手機。”

“是嗎?他還沒有醒。”

“把他叫起來吧麻煩。”

“他懶床,而且有起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