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夏洛克和華生才剛剛回來不久,華生醫生端著個外賣坐在沙發上大口吃著,夏洛克則站在世界地圖前比劃著。

希帕提亞見此,不好打擾夏洛克,就問華生醫生道:“怎麼了?”

“哦,這次太幸運了,在夏洛克檢查那些惡心的盒子的時候,蘇格蘭場的人從貝裏教授的房子裏搜查出那些盒子的寄信地址,夏洛克就都記下來了。”

“原來是這般,他吃了些什麼沒有?”

“兩塊蘑菇,多都不肯吃了。”

“……”希帕提亞看了看華生醫生碗裏麵的蘑菇炒麵什麼都不說了,走過去夏洛克身邊,聽到他在嘮嘮叨叨著:“利物浦、敦笛、龐第切瑞,都是海港,那麼凶手是在海上的。切口光滑而平整,屠夫?不,船上的廚師才對。希帕提亞,我要這些失蹤者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希帕提亞被他這樣忽然間高聲嚷了一句嚇了一跳,說道:“這個有些難度。”

“你辦得到的,我相信你。”

“你還是不要那麼相信的好。”

夏洛克扯著嘴唇笑了一下,而後說道:“還有麗貝卡埃文的資料。”

“我不是都給你了嗎?”

“還不夠,先查麗貝卡埃文的吧,這個容易入手些,她的父母呢?”

“她是個孤兒。”

“哦,父母都死光了?”

“額,不是,她是被遺棄的。“

“那就去查吧。我明天去孤兒院查一查吧。你去查一查她可能有的親戚,她的好友什麼的。”

“好。”希帕提亞答道。

上司一張嘴,下屬跑斷腿,希帕提亞雖然不至於嚴苛到讓下麵的人都跑斷腿,但是手下的人也是緊趕慢趕地辦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她的屬下找到了麗貝卡埃文的大學同學細細詢問一番,發現麗貝卡埃文身前讀書的時候收到過兩次的匿名大額捐款,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她難道是有錢人的私生女?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

蘇格蘭場又送來了普萊斯貝裏和特福西貝內特的新供詞:大部分和猩色玫瑰會失去聯絡的人都是麗貝卡生前的好友。希帕提亞見此,靈機一動,摘下了名單,排除了那些自己退會的,尚在生的,讓人找來失蹤者的親人,和那些人皮做了個dna比對。

而夏洛克那邊則有更多的收獲,他和華生一起去到布萊頓一家社區孤兒院,麗貝卡埃文曾經在那兒住了18年。孤兒院的管理員福利斯特太太是一位非常和善的夫人,已經為這個孤兒院服務超過三十年,可以說她是看著麗貝卡埃文長大的,對於麗貝卡因為注射大麻過量自殘的說法嗤之以鼻,她說道:“麗貝卡是個好姑娘,她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夏洛克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你可以多點描述關於她的事情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那是在1973年的夏天,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嬰兒的哭聲,而後出來一看台階上就放著個小嬰兒,她看上去健康可愛極了,真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不負責任的父母。”

“繈褓還保留著嗎?”

“哦,是的,你需要看看?”

“好的,給我看看吧。”

夏洛克拿著那塊印花小被子翻來覆去地看著,想到,從粗糙的料子上看這個家庭非常貧困,而這個圖案是“貪食蛇”?著在當時候是非常前衛的,所以她的父母當時都是追求前衛的年輕人,家境不好的年輕人,哦,可能是未婚生子,甚至是未成年人,所以這孩子才會被遺棄。放下小被子,他又捧著那個小籃子來看,柳條編製的小籃子,籃子的間隙最容易藏起泥土和花粉,非常好,一會兒走一趟實驗室就是了。而後他又問道:“麗貝卡的名字是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是後來起的?”

“哦,有個小紙條就夾在她的被子裏麵。”

“哦,非常感謝。”夏洛克說著,站起來要離開。

“哦,慢著,先生,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

“之前有個白信封連帶著麗貝卡的遺物一起寄來了,裏麵就夾著一張支票和麗貝卡的死信。”

“哦,是嗎?還有別的嗎?”

“噢,是的。大概兩年前,有位先生來這兒把這個信封帶走了。”

“帶走了?你有印象嗎?或者說,他有留下名字嗎?”

“當然有印象了,他說自己是麗貝卡的親戚,我本來不敢相信他的,看上去就不像個體麵人,麗貝卡可是個好女孩,怎麼會有這樣不體麵的親戚呢……”

夏洛克聽到這麼一大串,白眼朝天。華生醫生趕緊打斷道:“好吧,女士,請問那位先生是長什麼樣子的?”

“我得想想,他是個中年男子,皮膚很黑,黑得近乎粗魯,下巴卻剃得很光滑,還有他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死魚和貓糧混在一起的味道,說話也粗魯極了,是個不討喜的家夥。不過他聽說麗貝卡死了,卻很傷心!在這裏哭得很厲害。那樣一個大男人居然哭得像小嬰兒一般。”

“名字,他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當然了,不然我才不會允許他帶走麗貝卡的東西了,我找給你看。”福利斯特太太說著,開始翻找起抽屜來,終於找到一本皺巴巴的登記本,找到兩年前那一天,說道:“吉姆布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