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關於我們的報道了,我們可以出去逛逛了”
“無聊!”
“我們可以去好萊塢看看。”
“無聊。”
“抑或聖莫妮卡看看你妹妹。”
“無聊,不,我們可以去看看犯罪界的拿破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這一定很有趣。”
“犯罪界的拿破侖?!你在說莫裏亞蒂?噗哈哈……”
?!夏洛克對此有些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嗎?約翰怎麼忽然間抽風了?!
華生笑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真的不是要寒磣他嗎?他的高度和拿破侖相比,估計還真差不多。”
夏洛克聽到這個,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這時候,房間裏的電話響了,夏洛克剛好坐在電話附近,長臂一伸,把電話撈起,說道:“喂?”
“你好,是福爾摩斯先生嗎?”
“是。”
“有位女士請求和你見麵……”
“采訪不見!”
“不,不是采訪,她說她有個案件要來求助……”
“讓她上來吧。”
“好的,先生。”
夏洛克幹淨利落地掛掉了電話,而後起身說道:“約翰,我們有一個案件。”說完就進房間去換衣服,華生看了看亂七八糟的套房客廳,扶額道:“天呀。”開始把沙發上,地上的各種垃圾都扔到沙發後麵以及露台上,算是眼不見為淨。
華生剛剛才把這些垃圾隱藏好,又看一看沙發上被些非常詭異的液體染出了奇怪的顏色,到房間裏找了張床單把這些都蓋上了,等到夏洛克換完衣服,華生醫生也把房間收拾得像是正常人能住的地方了。他想著,等我們退房的時候得付希爾頓酒店多少錢才能出門呀?!
東西才剛剛收拾好,就傳來了敲門聲。夏洛克端正地坐在沙發上,不願意動,華生隻好起身去開門了。他才剛打開門,就見到一位年輕的金發女士站在門外,臉色蒼白,聲音低微地問道:“你是福爾摩斯先生嗎?”
“什麼?不。”華生醫生答道。
“哦”她仿佛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一翻白眼就暈了過去,栽倒在華生醫生的懷裏。華生醫生抱著她回頭喊道:“夏洛克過來,這位女士暈過去了。”說著,半抱半扶地把她從門外拖了進來。
夏洛克見此,上前把門關了,而後從腿部那裏把她抬起,和華生一起把她抬到沙發上。華生醫生先是摸了摸脈搏,說道:“脈搏跳得很正常,不像是高血壓導致的暈倒。”他還要繼續下去,做進一步的檢查。
夏洛克就說道:“用不著了,她看上去更像是又累又餓才暈倒的。”
“嗯?”
“她眼底青黑說明她最近都沒有睡過覺,衣服也有兩天沒有換過,說明她一直在趕路,而且還是駕車趕路。衣襟上沾了一點番茄醬,但是顏色已經發暗了,說明她的上一頓飯也是比較久之前的事情了,恐怕還是在她丈夫出事前吃的。”
“她丈夫?”
“是的,她手上戴著婚戒,但是她麵對如此危急需要立刻來找我的事的時候,她的丈夫卻沒有陪她過來,要不是她和她丈夫已經相看兩厭、貌合神離,要不是就是她丈夫出事了。但顯然不是前者,她的戒指還是比較時新而幹淨的,他們結婚應該也不是很久,還沒有到厭倦的時候,所以結論就是她丈夫出事了。”
這時候躺在沙發上的女士已經悠悠醒轉,聽到夏洛克的推理說道:“哦,你一定就是福爾摩斯先生了,你之前聽說過我?”
“不,你醒了。”夏洛克對她點了點頭,而後頭也不回地繼續說道:“華生醫生,麻煩去叫一下服務員,拿一杯蘇打水過來,還有些食物。”
“好。”華生醫生應道。
“用不著這麼麻煩,先生,給我一杯威士忌就好了。”這位女士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還是努力坐起來說道,“先生,你之前真的沒有聽說過我嗎?你剛才說的都對了,我的丈夫,我丈夫,他……”她開始抽泣起來。
“我之前對你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你是個哮喘病患者,虔誠的天主教教徒、家庭主婦、曾經是個音樂家之外。”
“天呀,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她一下子就停止了抽泣,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夏洛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說道。
“你的呼吸急促、隱隱有雜音,說明你患有肺係疾病,通常就是哮喘,脖子那裏掛著個被手指撫摸到油光發亮的銀質聖母像的掛墜,以及這個,非常典型的勺型指端。這很容易和打字員的相混淆,但是約翰,你看到了嗎?她臉上有一種風采,這是打字員所沒有的,這位女士曾經是個音樂家,盡管現在不是了。”夏洛克說道。
“那家庭主婦又是哪裏看出來的嗎?”這位女士看來放鬆了些說道。
“你的衣服,一位富裕的職業女性可不會穿過時的衣服上街。”
“是的,先生,你說的都沒有錯。”這位女士平靜下來了,說道:“除此之外,我此刻還是整個美國最不幸的人。”
這時候,服務員已經送餐上來了,華生醫生說的道:“請先吃點東西吧,女士,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來聽你敘述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