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掏出手槍,一手持槍,一手摸向包包裏的手機,按下快捷鍵,再按下免提,而後就不再留意了。接著,她再從地上裝衣服的袋子裏摸出了一條新買的皮帶來。

樓上的人還在持續地要發射麻醉針,可是都被希帕提亞用皮帶打落了,這條皮帶非常柔韌而且方便用力,gucci出品的質量果然不錯。她大聲喊道:“是誰讓你們來的?為何要襲擊我?”

沒有人應道隻有再一次麻醉針發射,但是希帕提亞已經完全回過神來,抬手想著發射的地方就開了一槍,跟著就傳來一聲慘叫,看來是打中了。

她貼著牆,一步一步地往醫院的方向挪,這時她前方的貼著牆的那一側的高樓上又來了一下,而這次則是子彈,她往邊上一撲,躲過子彈,但是後續而來的麻醉針就躲不過了,她覺得手臂上一疼,一針管的藥物已經進入她體內了。藥物隨著血液飛快地向大腦進發,她覺得有點眩暈,心裏苦笑地想道,看來是想要活捉,雖然不懂得原因,但是這也是一線生機。她一邊想著,一邊抬手穩穩地向剛才發射子彈和麻醉針那處開了一槍,又是一聲慘叫。

等處理了這兩個一直在暗處扛著遠程武器窺視的人之後,希帕提亞才拔出那個針管,用皮帶捆住傷口上近心端兩厘米的位置,才貼著牆壁繼續走。看來前方已經沒有人再攔截了,可是藥物已經不可遏製地影響著她的神智和行動,她的大腿發軟,無法直立,隻能跪下來,往前爬向,她以為自己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向前飛奔,但實際上隻是在地上蠕動。

在距離大路仿佛隻有一步之遙的位置,她分外不甘心地閉眼,墮入了不安的黑暗之中。但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還是緊緊地攥緊了拳頭以免手上的戒指被人取下來,她還記得手上的那隻戒指是從哪裏來的,估計還內置gps全球定位係統了。

正在醫院耐心等著消息的莫裏亞蒂看了看手機,露出一個帶著亢奮與冷酷的微笑,終於要來了嗎?

夏洛克接到希帕提亞的電話之後,隻聽到混亂的戰鬥和呼喊,急得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嚇了華生醫生一跳。華生醫生問道:“怎麼了?”

“希帕提亞遇險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國安局撥了個電話說:“給我查一下這個電話是在哪裏撥出的。”自己則開電腦利用gps去查希帕提亞的位置,很快位置確定,移動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就固定在原地不再移動。夏洛克的臉色冷峻下來,這指向的後果可都不太美妙。

要不就是希帕提亞死了,要不就是她手機被人找了出來扔在原地。夏洛克閉上眼睛,掩住了眼中的憂傷與焦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一片冰冷,撥了個電話給舊金山警局說道:“去這個位置看看。”

華生醫生有些愕然地看著夏洛克,他居然依舊還坐在原地,他不是應該傷心地趕去那裏。

仿佛聽到了華生醫生腦袋裏的想法,夏洛克說道:“沒有用的,這裏剛好是一條繁忙的高速公路的旁邊,很快留下的所有痕跡就會在車流的作用下消失。唯一值得高興的是,畢竟是在高速公路的旁邊。”他說著,調出了一段監控錄像,又調出了一段,直到把整個電腦鋪滿。他還有不足,直接打電話下去,非常強硬地吩咐服務員再送兩台手提過來。

很快,他們的床上就整整齊齊地擺著三台電腦,華生醫生可以看到這些錄像都是路麵監控拍下的。夏洛克一邊仔細地看著,一邊在紙上寫下來幾個字。等到國安局的人過來的時候,他遞給他們一張紙說道:“全國通緝,他們往舊金山灣的方向去了,之後應該會換船。”

“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時間解釋了,我們現在走吧。”夏洛克說著圍上圍巾,穿上大衣就出門。

與此同時,莫裏亞蒂則還是非常有耐性地等待著,他看了看手機,開始閉目睡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病房內悄無人聲,一聲聲高跟鞋敲打地板的聲音由遠到近的傳來。一位身材高挑、黑發黑瞳的美貌女子推門進來,她穿著黑紗製成的希臘式長袍,發髻高盤,她想要上前,卻又停下,抿了抿鬢角,才過去,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仿佛是在滑動一般。

她上前,帶著淒婉的笑容說道:“先生,我曾經是多麼愛你呀。”她說著要去撫摸莫裏亞蒂的臉,手剛伸出就被莫裏亞蒂抓住了。

莫裏亞蒂睜眼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說:“愛麗絲,你這個打扮真是把自己當成女神了嗎?”太逗了,他想起了和莫蘭去過的一家小劇院上演的一部下流喜劇,名字非常希臘,叫做《林間女仙》。

愛麗絲的臉色僵了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就繼續說道:“你以為我現在已經無法可施了嗎?按照你的期望,成了一隻落在你手上的小蟲子?”

“難道不是嗎?那個小姑娘已經被我解決了,她救不了你,除非她其實是一頭大象。”

“哦,又是麻醉針嗎?真是無趣,我說過你不要跟艾琳艾德勒學的。好了,閑話休提,你忘了總是有人願意向我提供幫助的嗎?”

“什麼?”愛麗絲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去,莫蘭來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如果不是莫蘭,他這個樣子怎麼敢信任其他人?她看到的自然不是扛著槍的莫蘭上校,而是黑著臉的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