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真是諷刺,竟然從一個毫無瓜葛的女人身上找到了慰藉。
我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沉默不語,可能是我跟她父親接觸過的緣故,韓澤宇也許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但卻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從小缺少親情的韓雪,才會像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用堅強來偽裝自己的軟弱,此時哭出來應該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但恰巧此時,住在隔壁的那對年輕夫婦正好從外麵回來,上樓的時候看到兩個女生抱在一起,兩人對視了良久,似乎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了什麼,那個女的以一步一回頭的頻率,詫異的看著我和韓雪兩人。
“看什麼看——”韓雪似乎也察覺到了,轉頭就衝著那個女的吼道,變臉速度之快,連我都被震到了,結果那個女的男朋友趕緊拉帶著她離開了。
我尷尬的扯著嘴角,這個韓大小姐果然不是好惹的,見她終於鬆開了我,我這才鬆了口氣,“怎麼樣?好點了沒?”
“嗯——”韓雪輕輕的點著頭,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我推到了牆角處,“你要幹嘛?”我趕緊拉緊衣領,警惕的望著她。
韓雪先是嫌棄的打量著我,然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指著我的鼻子警告著,“如果你敢把剛才事說出去,我敢保證你在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韓雪說到做到。”
我眨了眨眼睛,無良的點了點頭,“知道了,那如果明天陰天怎麼算啊?”小孩子的警告,我根本就沒當回事。
“你、你是不是皮癢了,找打——”韓雪瞪著眼睛怒不可遏的一路追著我回到了公寓,惱羞成怒的她追著我在客廳裏團團轉。
“好了好了,我投降,真是怕了你還不成嘛。”這丫頭真是不好惹啊,轉的我頭都暈死了,一屁股跌倒在了沙發上,穩了穩神。
韓雪似乎也累了,坐在我的身邊,就算這樣還不放過我呢,雙手掐著我的脖子,非得逼我發誓才肯鬆手,“好好好,我發誓,我申默絕對不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然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當然陰天的除外。”
“貧死你得了!”韓雪這才肯罷休,鬆了手,似乎真的是累了,一頭倒在了我的肩上,喃喃道:“其實我跟王偉很小就認識,自從我媽去世後,我整個人都變得不愛笑不愛說話,總是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回來王嬸是怕我因此患上自閉症,所以總是叫王偉過來陪我玩,後來慢慢的長大了,我爸就叫王偉去公司裏上班,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陪我了。”
“這不有我了嘛。”我恬不知恥的回應著,一心隻想安慰她,讓她不在孤獨。
“你——”韓雪似乎當真了,抬起了頭盯著我看了好久,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安,看得我有些不自然,這才訕訕笑道:“開玩笑的啦,別當真。”
韓雪低著頭,輕“哦”了一聲,眼神也隨即暗淡了下來,回複了正常,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有一種衝動在我心裏開始蔓延,多想告訴她我不是開玩笑的,我可以陪著你的,可是——
“好了,我困了,要去睡覺了。”韓雪搖晃著站起身來,走進了她的房間。
望著她的背影,孤單、失落,也有些心疼,不知哪來的勇氣,“用不用我陪你?”總覺得今晚的她特別需要被人照顧。
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開口說這句話,望著我失神了片刻,轉而笑了起來,搖著頭,“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天謝謝你。”
今晚,這是她第一次睡覺時沒有關門,我倚著門框,安靜的看著她乖乖的躺在床上,我微笑著跟她揮了揮手,“蓋好被子,晚安!”
“安!”韓雪也報以甜甜的微笑。
要說平常的她總是擺著一副冷冷酷酷的樣子,幾乎沒怎麼見她笑過,但最近我發現,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美,仿佛一朵綻放的白百合,嘴角輕輕揚起,總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淡雅。
我窩在床上回想今日來發生的種種,我與韓雪的關係也漸漸的變得融洽了起來,我們應該算是的朋友了吧,我大膽的揣測著,不過這丫頭的脾氣卻是古怪得很,剛才還好好的,也許轉眼間就不知道因為什麼而翻臉,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可以容忍這樣善變的她,每天都期待著可以看到她,不論是生氣的她,還是開心的她,我總有一種衝動,想要去保護她,可以陪她笑、陪她哭,就算是發脾氣,我都無所謂。
我這個遊走在禁愛邊緣的孩子,注定要倒向一側,至於是哪一側,我不敢在想下去,我怕會因我的衝動而失去她,想想也隻能是友情,除此之外不能有其他的情愫,劃清界限,於她於我都是好的,這樣想著心裏反而好受了一些,莫名的鬆了口氣,這才能夠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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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在遊戲中遊蕩了幾天,依然找不到突破口,田園之國根本就進不去,通行證也不知道該如何獲得,所有的線索仿佛一下子就斷了,令人很是盲從,隻好在附近打些小怪獸來賺取些經驗。
今天,我坐在磐石上歇息,不經意點開好友欄,發現洛雨的頭像依然是灰灰的,一連幾天都沒見她上線了,也不知道她跟清風有沒有和好,畢竟事因我而起,心裏難免有些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