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今天生氣得有點莫名其妙。”沈碧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白子虛,“雖然剛剛烤著火,但是衣服還沒有幹透,坐在軟榻上必然是會弄濕軟塌的!”
聽到沈碧城的解釋,白子虛的臉上更加難看的,他道:“難道一張軟塌比不上一個人的身體嗎?你好好抱著暖壺坐著,這是小毯,捂住吧!”說著白子虛將軟癱上的那張毯子也裹在了沈碧城的身上,然後有些泄氣的坐在一邊。
馬車外是小七和紫菱,趕車的車夫也是一言不發。這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沈碧城偷偷的看了一下白子虛,此時的白子虛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覺得十分的有趣。
沈碧城打趣的說:“白子虛,你今天怎麼像個小姑娘一樣啊 !扭扭捏捏的,而且我都說了隻是問問消息而已,你還緊張得高出了約法三章了!這以後我可怎麼辦事啊!消息隻問出來一點點。真的就這麼放過他身後的黑手嗎?”
“你是傻子嗎?你覺得他會說出來嗎?府裏有個好玉翹,你怎麼不想著從她嘴裏問出來幕後黑手是誰?偏偏選一個你不可能打得過的徐崇山?你是希望他會說當初對你做的事情都是情非得已嗎?墨土部,本身就是冷血無情的殺手組織,你以為就光一個萊州商會可以解決他們嗎?你想想著萊州城的吳太守,雖然隻是一個太守,但是他處在的位子是邊陲重鎮,完全可以調動萊州城以及周邊的兵力搜擦這個要害死你的船娘,不說多了,萊州城守備軍就有至少三萬人,在算上駐紮在城外的那三萬人,就有六萬人之多,可是你見他找出來那個船娘了嗎?沒有啊!完全沒有了她的蹤跡。”白子虛看這一臉單純的沈碧城,不由的開口道。
“你說的對,玉翹也可以是問出那個人線索的人,我之所以想問徐崇山,是想知道他心中道心有沒有因為害死我和那位未出生的孩子而感到愧疚。我是無辜的啊,那孩子更加無辜,我們到是為什麼才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我沈碧城到底又是做了什麼孽,要被害得家破人亡?”沈碧城有些懊惱的道。
“你還記得徐崇山和你說的那個事情嗎?”白子虛深吸了一口氣,將沈碧城的注意推掉了徐崇山說的話上去。
沈碧城裹著厚厚的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白子虛冷不丁看向沈碧城,道:“他還說那個人將會得到天下,天下將再無冤屈枉死的人,不再會有戰亂,不再會有饑荒,再也沒有妻離子散,再也沒有賣兒當女,所有的人都會安安定定的生活下去。你覺得什麼樣子的人會想要做這樣的事情?什麼樣的人敢說出這也的話? 你有沒有想過?”
“這麼狂妄的話,我實在沒有辦法想出來,聽他們說的那個墨土部,水波部,烈火部,感覺應該是一個組織比較嚴密的存在。”沈碧城回答道。
白子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你覺得以你現在所了解的這三個部來看,想要建立起來,並且將他們完全洗腦成自己的成員,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有可能實現。”
“我覺得你今天生氣得有點莫名其妙。”沈碧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白子虛,“雖然剛剛烤著火,但是衣服還沒有幹透,坐在軟榻上必然是會弄濕軟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