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肖錦倫知道季樊青再怎麼懷疑也就隻能是壞疑,稍稍安心。不過眼前的人這麼的咄咄相逼,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言多必失的道理他當然懂。
肖錦倫轉身就準備走,季樊青先他一步擋住了去路。
季樊青的眉眼更加陰鬱了些,他把肖錦倫逼進了牆角,伸出一隻手擋住了去路,“從你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我知道,要是你知道我對你抱有這樣的情感,一定不會願意再理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我總覺的很快,一個上午轉眼就過,我在每個周末都期盼著周一的到來,因為周一又可以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
眼前眉眼精致卻抑鬱的少年,毫無預警的說出神情的告白,風把他的白色襯衫吹起,像是一幅靜止的畫。
肖錦倫睜大了眼睛,沒想到狀況會突然變成這樣。季樊青的臉離他的很久,他甚至能看到對方瞳孔中倒影的自己。
眼前的少年已經長成了迷人的姿態,具有蠱惑人的能力。他完全相信,若是任何一個女生聽到這樣的表白,一定會十分開心。但是自己是男的啊,所以同性和自己表白就隻剩下驚嚇!他是哪一出啊
“你,你說什麼?”見對方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又想到之前這具身體和眼前的人可能有的關係,肖錦倫臉上有些發熱,眼神躲閃著又說,“你,你聽著,我是男的,你也是,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找錯對象告白了,我的性取向十分的傳統。”肖錦倫一字一頓的說。他的話才剛說完,手就被季樊青舉起來按在牆壁上。冰涼的觸♪感。
季樊青嘴角稍稍往上翹了一些幅度,“說吧,你到底是誰,剛剛我說的那些話,是你曾經寫給我的情書,時間隔得不遠,你不會連自己寫的情書都忘了吧?不要告訴我你失憶了。”季樊青欺身上去,逼近兩個人距離。
退無可退。
在前麵的人說完了最後一個字,肖錦倫心跳漏跳了一拍,他怔了怔,然後試圖掙紮。季樊青看著清瘦,勁卻十分大,就像是把自己的手釘在牆上一般,動彈不得。
“放開。”
季樊青手勁兒大了些,“說吧,你是誰?”
被一個小兔崽子那麼大的勁兒把手釘在牆壁上,肖錦倫被吃痛,皺了皺眉,抬腳就想踢開眼前壓製著自己的人,卻被季樊青輕巧的閃過。
季樊青眼神暗了暗,用膝蓋頂住了肖錦倫,他剛想說話,觸手卻摸到了一塊不平坦的皮膚。
季樊青把肖錦倫的手拿了下來,看到上麵那一條崎嶇的疤痕,他自然知道為什麼會形成那一條的疤痕。
季樊青的聲音冰冷了三分,“你割腕了?”
☆、第二十七章
季樊青臉上神色莫測,汽車平緩的在車流中行駛,窗外華燈初上,繁華一並被車窗隔開開來。
“少爺,將軍今天早上又來過電話了,問你的決定。”是司機也是管家的老張在路燈停下來的時候,側過臉問道。
季樊青的眼神暗了暗,“你回去回了他,就說高中我一定會接著念下去。”表情竟然是十分的落寞。
季家是簪纓世家,季樊青的爺爺是將軍,父母皆是軍人,他的幾個堂哥在初中讀完之後便從了軍,季家子女必須是軍人,這是家訓。
就算是他,讀書再厲害,拿了全年級第一,家裏給的讓步也不過是讓他多讀三年的高中,高考之後一定要去軍校,然後參軍,再沒半分商量,這是一出生下來就被安排好了的命運,他比別人獲得的多,自然要比別人付出的多。
意願這樣的東西,並不是誰都能有,也並不是誰都能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