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終究是與一目連不一樣,對於邵炎,般若心中有的始終是愧疚,別無其他。不管她曾經是否喜歡過邵炎,如今,她的心裏都隻裝下了一目連一個人,無法再裝下其他人了。也許,自己終將是會負了邵炎,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遊戲結束後,放他自由。
邵炎看著低著頭的般若,垂下來的頭發遮住了般若的臉,讓他看不到般若此時的表情。可是,看到般若的行為,聽到她模糊的回答,邵炎心下有些黯然。
果然,自己還是無法取代一目連在小若心中的地位。自己與小若,再也無法回到曾經的邵炎與李若時的樣子了。此時的小若,心裏隻裝得下一目連一個人,無法再裝下其他人,即使是自己也不行。
可是,既然你選擇了放棄,卻又為什麼不讓自己從這段感情裏獲得解脫呢?或者說,你跟本就不想忘記一目連,對嗎?既然我們已經無法回到從前,那你與一目連是否還可以回到從前呢?
夜色如墨,月色如水,晚風低語,花與葉在風中搖曳,似在訴說著什麼。
在這如墨的夜色裏,即使再如何的讓人有睡意,終究還是有人無法入眠,卻不知道,究竟是誰擾了誰的思緒,又是誰讓誰無法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的好晚,某紫睡覺去了~~~~
憧憬(三)
“姐姐,我幫你把飯端上來了。”川島尤佳端著早飯,站在川島尤婭臥室門外,輕聲說道。
等了許久,都沒見房內有什麼動靜,川島尤佳隻能無奈的歎口氣,再次輕聲說道:“姐姐,我把晚飯放到門前,一會你自己出來拿吧。”說完,川島尤佳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房前的地板上,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離開。
回到餐廳,看到父母那擔心的麵孔與愧疚的眼神,川島尤佳勉強的笑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說:“我將早餐放在姐姐臥室門口了,我想一會姐姐就會出來拿了。”
川島尤佳話音剛落,就聽到樓上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端東西的聲音,最後是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尤佳,你不要怪你姐姐,她隻是……”川島尤佳的母親有些擔心的看著川島尤佳,解釋到最後,卻被川島尤佳打斷了。
“媽媽,我不怪姐姐的。”說完,川島尤佳給了母親一個沒事的笑容,然後低下頭吃飯。
低頭吃著早餐,川島尤佳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這對她來說,已經像是家常便飯一樣,都已經沒什麼了,隻是覺得太累了。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姐姐也會鬧出如此大的舉動。她並不怪姐姐的這種行為,可是,姐姐那無聲而怨恨的眼神,真的讓自己感到痛苦。其實她知道,姐姐是在用這種方式折磨她,讓她痛苦。但是,她始終不明白,自己不是一直都在補償嗎?為什麼姐姐就是不原諒自己?
小若說過,雙胞胎之間的羈絆是很深的。可是,她沒有看到自己與姐姐之間的羈絆有多深,她唯一看到的,就隻有姐姐對自己的那無聲的怨恨。明明應該是關係很好,相親相愛的兩姐妹不是嗎?為什麼偏偏弄成這種局麵?明明是應該比父母與子女還要親的姐妹,卻偏偏像仇人一樣,為什麼姐姐一定要將關係弄得這麼糟糕?難道隻是因為她們還沒有出生時,自己那無意識的掠奪嗎?
“尤佳,我和你父親出去了,如果不想呆在家裏,就自己出去玩吧,你姐姐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早餐過後,川島尤佳的母親對還在廚房刷碗的川島尤佳說道。
“嗯,我知道了。”川島尤佳從廚房走出,來到門口,笑看著即將出去的父親母親,輕聲說道:“爸爸媽媽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