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了。
她說:愛,你一點都不適合當地獄少女,因為你是那樣的溫柔、善良,有著一顆憐憫之心。
她說:愛,謝謝!再見,愛~
她輕輕的扯開了稻草人上的紅線,她就這樣離開了我。
那個總是喜歡穿著一襲白色和服的女孩,那個總是安靜的等著自己的女孩,那個想讓我重新擁有笑容的女孩,已經離開了我的世界。
婆婆說:愛,不必難過,那是她的選擇。
我知道,那是她的選擇,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她有著深深的怨恨,可是,我從沒有想過她所怨恨的人竟然是自己。
我知道她有著想要流放到地獄的人,可是,我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她自己。
她說得對,我不適合成為地獄少女,因為我會被感情牽絆。
我知道,如果她比我更早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成為地獄少女的人就會是她。
她與我不同,她的怨恨比我要深,她同樣有一顆憐憫之心,卻不會被感情所牽絆。
她,比我更適合成為地獄少女。
就這樣,我再次恢複了獨自一人的生活。
直到遇到輪入道、一目連與骨女他們,我才再次擁有了同伴。
他們恭稱我為大小姐,成為我的部下,與我一同接受委托。
隻是,那個等待自己,同婆婆一樣親切的叫著我‘愛’的人早已不再。
我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畢竟,墮入地獄就是永久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慢慢的沉寂在心的最深處。
我將她,連同那份記憶一同塵封在記憶的最深處。
不曾碰觸,也沒有人去碰觸。
我甚至遺忘了她的存在,直至再次遇到。
再次遇到她,除了奇怪還有一絲疑惑,為心底那絲熟悉感與心疼而疑惑。
為她那句:愛,我回來了。而疑惑。
可是,我卻完全沒有了有關於她的任何記憶。
一目連和骨女似乎很在意她,因為她曾經出現在委托人家門口,並放了一支盛開的紅色彼岸花。
而且,她還和委托人見過麵,似乎讓她看到了什麼。
對於這些,我都沒有說什麼,隻是讓他們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隻要不會妨礙他們的工作,她是誰、做過什麼都無所謂。
一目連他們也曾猜測過,她會不會是接替我成為地獄少女的。
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自從我代替禦景柚姬接受懲罰之後,就不會再有地獄少女的接任者出現。
或許,她是曾經的委托人也說不定。
隻不過,那血色的彼岸花是否有什麼意義?
隨著接觸與觀察,我依然不知道她是誰,與我有什麼關係。
隻是心底那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深。
直到我看到那顆珠子,那顆曾經被我遺落的墨色珠子。
隨著那顆珠子的出現,塵封的記憶也隨之湧現。
那個曾經被我刻意遺忘的女孩以及有關她的一切又再次被我記起來。
她依然鍾愛著血色的彼岸花,依然喜歡穿一襲純白色的和服,依然喜歡安靜的坐在那裏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是,她與記憶中還是有著些許的不同
她的怨恨更深了,深到讓我也感到懼怕。
懼怕的同時又感到疑惑,為什麼她可以從地獄裏出來?
可是,不管怎樣,她都回來了,再次回到了我的世界當中。
那一夜,她看著我,笑的邪魅。
她說:你終於來了呢,閻魔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