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懶’。
沒辦法,寫不完啊。一天到晚都坐在桌子前,萬幸的是,身體竟然還吃得消。
有時候沈天鬱也會把這些歸結於每天早上的鍛煉。長達半年的跑步,沈天鬱的體質正在逐漸改變。
也是因為跑步,沈天鬱的身高優勢就開始發揮出來了。半年後,高一下半學期,接近寒假與期末考試的時候,陳夏生給沈天鬱量身高,他的身高已經達到了一米七八,穿著鞋的話就超過了一米八。
“你真是長大了。”陳夏生嘖嘖稱讚,“我像你這個年齡,還沒有你高呢,你說日後你會不會比我還高啊?”
“會。”沈天鬱含笑,非常肯定的說。
他當然會比陳夏生高。不過這個答案讓陳夏生有點驚訝,因為自己一直是身體比較強壯的那個,他下意識的覺得表弟不會比自己高。在他心裏,沈天鬱還是那個需要彎腰照顧的小孩兒,自己要順著他,把他背到身上。
徐靜在十月份的時候要到了沈天鬱的手機號,平時會在節日的時候發祝福短信,沈天鬱總會回一個‘謝謝’,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交流。因為這件事情太小,所以他沒有和陳夏生說。
期末考試前最後一周,沈天鬱的班級開始了瘋狂的複習。每天沈天鬱的睡眠時間都嚴重不足,清晨還要早起去晨跑。不過也幸虧他堅持了下來,身體才沒有被繁重的作業壓趴。
周六時,沈天鬱照例去了陳夏生的宿舍。他們學校的浴室規模比較小,人多的時候還好,人少的時候特別冷。所以沈天鬱一般都會踩著時間去陳夏生的宿舍洗澡,因為比較溫暖。
這天沈天鬱洗完澡後,就坐在沙發上休息。陳夏生去浴室裏擦被洗澡水淋濕的地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沈天鬱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夏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到沈天鬱背部壓著手機。害怕他膈的難受,陳夏生輕輕把手機拽了出來。
由於好奇,陳夏生隨手打開了沈天鬱的手機,翻到他的收信欄這邊,手一頓,想了一會兒,還是點開了。
然後他就看到署名是‘徐靜’的短信,一條一條,雖然數目不多,但是勝在毫不間斷。
陳夏生不明白自己現在心裏是什麼感覺,總之又酸又漲,疼得他想大口呼吸,想緊緊抓住心髒。
睡夢中的沈天鬱沒受到他情緒的波及,長時間的奮戰讓他精神極度疲憊。到了陳夏生這裏,才開始放鬆,一旦放鬆就開始犯困。沈天鬱睡得很沉,隻在很短的一瞬間,覺得臉頰有些熱,有什麼東西舔了舔他的嘴唇,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沈天鬱想掙紮著醒過來,不過都沒成功,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
冬天天黑的早,沈天鬱轉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黑了。
陳夏生正在廚房裏做飯,等他做好,沈天鬱奇怪的感覺,陳夏生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期末考試期間,沈天鬱就禁止陳夏生給自己發短信和打電話了,那是因為陳夏生太沒有時間概念,總會打很長時間的電話,而發短信又都不是什麼非說不可的重要的事情。
沈天鬱自製能力比較強,好幾次打斷陳夏生的話,想讓對方主動掛斷。可是到那時候陳夏生就會像隻小癩皮狗一樣,撒嬌耍賴,就是不掛。
來回幾次,沈天鬱幹脆關機,不給陳夏生開頭的機會。
這可把陳夏生給憋壞了,他天天在草稿箱裏寫東西,都是給沈天鬱的話,期末考試足足有三天,第一天他就受不了,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和表弟說話。
陳夏生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熱血上頭,突然翻出以前編輯好了卻沒有發出去的短信,手指一抖,差點按了發送鍵。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短信是一定不能發出去的。發出去了,連兄弟都做不成。
陳夏生苦笑了一會兒,把手機扔到床上,睡著了。
徐靜雖然名義上是陳夏生的老板,但是比較像是他的妹妹,平時和陳夏生沒大沒小的,總是和他鬧。
徐靜知道陳夏生有個暗戀的女性,廢話,每天抱著手機等短信,不是暗戀了那是幹什麼?還拿自己的弟弟沈天鬱當擋箭牌,太不夠意思了。
小女孩躡手躡腳的爬到床上,聽著陳夏生均勻的呼吸,輕輕把他的手機偷過來。帶著惡作劇的想法,徐靜翻看著陳夏生的手機。
和陳夏生聯係最多的,就是這個備注是‘花芽’的‘女性’。徐靜壓根沒把‘花芽’往沈天鬱身上想,因為她覺得這是個非常女性化的名字,跟沈天鬱那個英氣逼人的少年完全不對等。
所以徐靜很快確定,這個‘花芽’就是陳夏生暗戀的‘女性’!
你看那短信,陳夏生快忠犬成什麼樣了,每天都問人家‘你吃什麼了?’‘吃飽了沒有?穿的少不少?’‘錢還有嗎?沒有我給你送去’。
不是喜歡是什麼?
徐靜看到短信這一欄有一條編輯好,但是沒有發出去的短信,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理,她點開短信一看,更明確了自己的想法。
於是她手指靈活的一動,那條短信就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