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沈天鬱還有點愣愣的,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他隻在下課的時候給陳夏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可能走保送這條路了。
“真的?!”陳夏生顯得非常激動,沈天鬱覺得如果他現在在自己麵前,肯定會衝上來擁抱自己。“你被哪所大學保送了?”
沈天鬱咳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好意思,半天才說出了那所大學的名字。
“……”陳夏生沉默了好長時間,半晌哀歎一聲,“花兒!我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直到這個時候,沈天鬱才覺得高興,那種喜悅的心情像是凍住了的河水,要等待一段時間才會慢慢融化。
陳夏生比沈天鬱還高興,他忍不住跳了起來,跑出去大聲尖叫,還關上門不讓沈天鬱聽到,半天才回來,問沈天鬱:“那你以後豈不是就輕鬆了?”
“呃,也要考到一類本的錄取分數線。”沈天鬱耐心的給他解釋,“課還是要上的。”
“行,”陳夏生冷靜了一點,說,“我把這事兒告訴給咱媽,今天晚上請你吃飯。”
今天是周五,放了學就可以去找陳夏生玩。
沈天鬱阻止陳夏生,道:“我不想告訴我媽……這事兒說不定沒譜。就是和你提一句,萬一最後泡湯了,多丟人。”
他之所以第一個告訴陳夏生,是因為最後如果這事黃了,陳夏生也不會看輕他,所以不丟臉。要是告訴尤金蓮,她肯定會高興的四處說,到時候肯定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那時候沈天鬱想低調都不行了。
陳夏生想了想,同意了。
不過沈天鬱想低調,學校都不會同意。
那天下午,學校門口懸掛的小黑板上就用紅色粉筆寫了幾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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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祝賀沈天鬱同學獲得xx大學保送名額。】
同班的同學看到了,都過來詢問沈天鬱,寢室的兄弟更是驚訝,張宏直接捶了沈天鬱一下,道:“這事兒都不和兄弟說說?保密工作太嚴實了吧!”
沈天鬱苦笑一聲,揉揉肩膀,道:“還沒譜呢,瞧你們說得,萬一最後不成,我沒臉再回宿舍了。”
“你也太低調了吧。”錢書虞推了推眼鏡,“是時候該得瑟一下了。晚上請兄弟們吃飯哈,不能拒絕。”
“周日請你們,行不?”沈天鬱笑,看學校那誇張的架勢,就知道這事兒可能成了,想著晚上給尤金蓮打電話,心想一定要慢慢告訴她,不能讓她突然太高興,不然身體受不了。
沈天鬱能保送,大部分人都為他高興。不過也有看不過去的,比如和他一起去麵試的幾個。
其中有一個人非常不高興。那人綜合排名是第二位,可是有全國性的生物競賽名次。這樣的成績要比沈天鬱優秀,按理說保送應該是給他的。
所以那個生物很好的學生就不高興了,知道保送的人是沈天鬱後臉當場就沉下來了,整個上午都是陰測測的。
下午的時候就開始製造謠言:
“你們知道嗎?其實從麵試那一天,考官就確定誰是被保送的人了。”下課的時候,‘生物’對著同桌,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長的好看就是有優勢。他媽的要是我長那麼一張臉,保送的就是我了。”
同桌訕訕的笑,提醒‘生物’小聲一點,因為沈天鬱就在前麵。其實沈天鬱已經聽見了不過沒當回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成績比‘生物’好的多,那人偏科太嚴重了,他隻不過是心裏酸才這麼說。
可是‘生物’越說越來勁,還覺得自己的結論很對,後來幹脆跑到教室外麵,逮到人就說這種麵試不公平,考官隻看學生的臉。
沈天鬱很無奈,他最討厭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但也懶得說‘生物’造謠,因為別人肯定不會信。
沈天鬱覺得‘憑長相保送’這種事是無稽之談,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相信。可是那時候的高中生無比單純,當然也可以說是蠢,一煽動就信,都開始同情‘生物’,看著沈天鬱的眼神也不對了。
沈天鬱這個鬱悶,放學的時候也不太高興,告訴尤金蓮這件事的時候也有點沉默,仔細叮囑尤金蓮不要告訴別人。
“怎麼了啊?”吃完飯,兩人在洗漱間漱口,陳夏生問沈天鬱,“不高興?”
沈天鬱垂下眼簾,表示很不高興。
陳夏生看著他濃密的像是小刷子一樣的眼睫毛,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說:“花兒都是大學生了,怎麼還不高興?”
其實沈天鬱並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不惹人妒是庸才,早在前世他就能以一顆平常心麵對別人的褒貶了。
他不能忍受的是別人對他長相和能力的相提並論。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被人刻意強調,沈天鬱已經有了心理陰影,現在就特別不舒服。
沈天鬱歎了口氣,扭過頭不讓陳夏生親自己,而是自己壓住陳夏生的手腕,把他拽到臥室,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