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2)

就不會好好的了?”謝春風一愣,回想自己的話,一邊道歉,一邊暗地裏給阿景使了個眼色。

“啊,莫姑娘,這城裏的謠言啊,十有j□j是那群姑婆們沒事兒嚼舌頭嚼出來的,她們心裏眼裏就沒一個好人,一天不說別人閑話,就像是得了病似的不自在,這回肯定也是添油加醋的借題發揮,對吧,老板?”阿景又對謝春風打了個眼風。

“對對,阿景說的不錯,肯定是這樣,哈、哈哈。”謝春風附和了一下,對著阿景擠了擠眼,阿景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意思是,你想安慰人家,怎麼到頭來全是我在說。

“你們倆就別大眼瞪小眼了,”莫邪看著他倆擠眉弄眼的樣子,嗬嗬一笑,道:“外麵人說什麼,做什麼,我管不著,也不在乎,隻是…我就是不明白,這大將軍好好的怎麼會跑到杏花坡去了,還被人鞭笞…掏心……”她皺了皺眉,又道:“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為何要掏心,這麼殘忍。”

謝春風又去看阿景,阿景索性轉過眼不去看他,他碰了個軟釘子,支吾了一下,說:“你也看到大將軍的為人,許是跟什麼厲害的人物結了怨,自己不知道吧。”

莫邪嗯了一聲,點點頭,問:“太一,你說呢?”太一正憑窗而立,望著院中的柳樹,沒有回答,莫邪也不追問,以手托腮,自顧自的琢磨起來。

突然,太一沉聲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你們留在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你們也不要出去,知道麼?”謝春風不明就裏,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太一看了莫邪一眼,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屋內三人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阿景一聳肩,坐在了椅子上,謝春風則偷偷看了看莫邪,見她正挑眉望著太一的背影,自嘲的一笑,坐在了阿景身邊。

是夜,太一獨自在院中負手而立,夜風拂過,吹起他的衣擺,身後的垂柳也發出沙沙的聲響。

“出來。”太一的影子被朦朧的月光照的隱隱約約,斜斜的映在一旁廂房的窗戶上。

“見過東皇君。”一個淡淡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太一轉身,隻見一個纖細的女子從粗大的柳樹中,盈盈而出,對著太一欠了欠身。

“草木成人形,還能脫離本體限製,你的修為怕不止萬年吧。”太一緩緩開口。

“三萬多年而已。”那女子開口,不卑不亢,隻是淡漠的讓人心涼,“敢問東皇君,何故出現在此?那莫姑娘又是何人?”

太一側目看了她一眼,背過身朝一旁的暗處走了兩步,不答反問:“大將軍是你殺的?”

“不是。”

“他身上那些鞭笞的痕跡……”太一驀然轉頭,他的臉隱沒在黑影中,可眼中的寒芒清晰可見。

“不錯,的確是我鞭笞他的,也是我引他去的杏花坡,可掏心之事,絕不是出自我手。”她的語氣裏沒有絲毫辯駁,隻是淡淡的,仿佛在說一個不相幹的故事。

太一眼中寒芒更勝,周身似乎也出現了金色的光暈,自語道:“難道是他?”

“東皇君,我有個不情之請。”她恍若未聞,又開口道。太一點了點頭,那女子說:“能否請莫姑娘離開深柳居。”

太一麵色如水,卻聽她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莫姑娘到底是何人,但我敢肯定,她…不是一般人,”那女子有意無意的望向莫邪的房間,“她身上有一種我不曾見過的氣息,還有一股強大卻被壓抑的力量,不過許是我修為尚淺,並不能時時感受到。”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多告訴你一些,”太一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她的確不是常人,我要她在此住下,除了她身體不適奔波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

那女子一直平靜的表情,突然有一絲開裂的痕跡,動了動嘴,卻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不錯,就是為了你的木靈之氣。”太一哼笑一聲,說:“此刻還不是將她帶回我的天極宮的時機,隱在她身上的氣息雖然微弱,但還是會被有心人察覺,所以,隻能借用你的木靈之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她身體穩定,我就會帶她離開。”

那女子垂目不語,太一也沒再說話,夜風更涼,吹過他們兩人的發髻衣角,“東皇君,那掏心之人,必定不是善類,如若有一天,那人找上門來,還請……還請多多……”

“都說草木無情,看來也不盡然。” 太一一邊說著,一邊從暗處走了出來,“謝春風是個好人,你不說我也會護他周全,自然也不會讓這深柳居損傷分毫。你可以把這當做是我對你的允諾,也可以當做是我用你木靈之氣的答謝。”

月華如水,靜靜的照在他臉上,將他的臉映的半明半暗,“哼。”驀地,從無處之處傳來一聲極輕的冷哼,太一抬眼朝小樓屋頂望去,卻隻見一抹白色的衣袂飄然,他眉頭緊鎖,還沒等那女子看清,就已不見了蹤影……

“老板,老板,”阿景帶著哭腔衝進了謝春風的書房,“琳琅王來了。”謝春風一聽,連忙扔下手中的書,直奔前廳,身後的阿景一直在碎碎念著什麼犯太歲,要去拜菩薩求平安符。

“草民見過琳琅王。”謝春風一邊說著,一邊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