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再戰不遲,若我不幸潰敗,到時哪怕她天賦異稟,也是靈力損耗,雙拳難敵四手,不怕她不履行承諾,四長老,你意下如何?”
巫彭略一沉吟,眼睛餘光瞄了一下相對而立的帝俊,唇邊隱約彎起一抹笑意,開口道:“就依你。”
隻見那人回望一眼帝俊,腳一點地,飛上天之巔,站在莫邪麵前,“我是東皇太一,請賜教。”他略一點頭,便將手中的銅鍾祭起,原本隻有手掌大小的鍾,迅速變得猶如笸籮一般。
“哼哼,我不管你東皇西皇,當著我的麵,就如此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說著莫邪便騰起向後飛去,她心中有些惱這人壞事,但想他也不是蒼夔珠的對手,便心念一動,將蒼夔珠的光芒催動到盛極,而東皇鍾的光芒也讓人無法直視,紫金色與金黃色交相輝映,將巫妖兩族的人全部隱沒其中。
瞬息間,蒼夔珠猛地朝太一飛去,卻被東皇鍾攔下,兩物相撞,沉悶的鍾聲回蕩在三十三重天裏,震得所有人都站立不穩。
電光火石間,蒼夔珠氣勢不減,一個轉彎,又朝太一而去,奈何東皇鍾雖然威力巨大,卻不甚靈活,眼見蒼夔珠的光芒就要觸到太一,卻見他飛身一躍,穩穩的站在東皇鍾之上,蒼夔珠再一次與東皇鍾相撞,嗡嗡之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巫妖兩族均有人開始痛苦的慘叫著倒下。
“哈哈,你這破鍾撞起來倒也好聽得很。”莫邪大笑著看向腳下,揮動雙手,蒼夔珠再次破空而過,卻是向著東皇鍾而去。
太一識破莫邪的算計,瞬間將東皇鍾縮小,收回到手中,幾個瞬身衝到莫邪身前,“你我之戰,不要傷及無辜。”太一說。
“無辜?哈哈,當年殺我山外山族眾時,如何沒見你說一句無辜?!”莫邪一邊牙縫中擠出這幾句話,一邊張開雙手,隻見蒼夔珠從無處而起,穩穩的落在她手中,“蒼夔珠已認我做主,若我不死,你們誰也得不到。”
“你……”太一雙眼圓瞪,驀地壓低了聲音說:“你真的不顧念同族之情?!”
“這天地間,早就沒了我的同族!”莫邪話音未落,蒼夔珠的光芒已經逼近了太一,他連忙用東皇鍾擋下,鍾聲回蕩,腳下j□j之聲不絕於耳。
“我本無意傷你,是你自己執迷。”太一說罷將東皇鍾高高祭起,可蒼夔珠卻沒有隨之升起,而是突然就朝太一命門飛去,此刻他正用雙手捏決,眼看這致命一擊是躲不過了,卻見蒼夔珠在了離他隻有幾寸的地方,突然收勢,再朝莫邪看去,隻見她雙眼迷離正望向太一身後。
“黎嶽哥哥……”莫邪嚅嚅的喚道,那個白色勝雪,青絲如瀑的男子,此刻就站在太一身後,正朝自己微笑,水霧開始彌漫在眼前,她卻不敢眨眼,生怕一個閃念,那人就會消失。
“太一,你還等什麼,快,殺了她!”帝俊的聲音在腳下響起,太一知道,那個人像,不過是他哥哥用金烏之羽加上應龍翼,又招出蜃龍造出以假亂真的幻想而已,“哥哥,原本咱們就是欠著人家,如今你這樣做,我勝之不武……”太一說著便開始將東皇鍾收回。
“太一,你幹什麼,這幻像維持不了多久,若等她回過神,想起前仇舊恨,催動蒼夔珠與我們同歸於盡,豈不是天地浩劫!”帝俊跺著腳大聲道。
太一一頓,雙眉一蹙,緊抿雙♪唇,就看他驀地一揮手,東皇鍾劃過天際,徑直撞向莫邪,莫邪連回神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金光吞噬了……
蒼夔珠開始下落,光芒也逐漸衰退,正當太一要召回東皇鍾時,卻聽莫邪怨懟的聲音響起:“不愧是兄弟,一樣的卑鄙,與異族烏合,殺我至親,今日我定要你們盡數陪葬。”語畢,莫邪的身影從金光中飛射而出,停在兩軍之間,原本一身白衣,此刻已被鮮血染紅近半。
她用手沾血握住蒼夔珠,隻見蒼夔珠原已衰微的光芒,突然大起,甚至更勝之前,紫金色的光芒中還隱隱現出了黑芒,太一見狀一邊大聲讓眾人後撤,一邊雙臂揮展,就看東皇鍾越來越大,遮天蔽日的攏在莫邪頭頂,上麵被混沌之氣腐蝕的斑駁也開始清晰可見。
“蒼夔珠還在她手上,不能封印啊!”帝俊和巫彭幾乎是同時暴起想要阻止,怎奈東皇鍾的光芒已不容他人靠近。
當金色的光芒再次將莫邪包裹時,她奮力將蒼夔珠擊在金色的光盾之上,頭頂的東皇鍾晃了晃,細碎的裂紋開始在光盾上散開,太一見此情形,也再顧不得許多,抬手便凝了一個咒術朝莫邪打了過去,此時莫邪已將靈力全部注入蒼夔珠,那個咒術不費吹灰便貫穿了她的身體,隻見她身形一晃,勉力才站穩,可是她已身受重創,又強行催動靈力,蒼夔珠立刻有感於主人靈力衰弱,不僅威力減小,而且開始反噬,莫邪一時腹背受敵,眼見形勢已經無法逆轉。
“今日之仇,來日必報!”說著,莫邪以指甲為刃,將心血剖出,收斂所有剩餘靈力,蒼夔珠竟被生生引入那個傷口。
“她要將蒼夔珠封在自己體內?”巫彭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喃喃自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