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你。
芙蓉館內,桃枝給澤芝打著扇,看著澤芝翻看的書一直停著。
綠意急匆匆的跑進,喘著氣說著,“王爺今個留宿瓊樓,不來我們這兒了。讓澤芝公子早點歇著。”
澤芝適才翻了頁,翩翩然起了身,“我也乏了,你們也去睡吧。”
桃枝們離了房,澤芝躺在床上,看著白牆上跳動的影子,側了個身。這麼多年,為著報仇,為著靠近,硬生生讓自己接受了楊晉的疼愛。一個人時,不免自己都嫌棄自己這副被折辱的皮囊,恨不得早早的掛了東南枝,求個解脫。雖然身子給了楊晉,但是心總是明淨的。
入了王府,住著芙蓉館,今夜,卻思著楊晉。澤芝又側了一個身,雙眼無神。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成了一副yin蕩的空殼。澤芝起了身,走到銅鏡前,透著月光看著自己,一臉的失落。扶手掀翻了桌上的飾品。
聽著響聲,桃枝趕到門外,詢問著,“澤芝公子,怎麼了?”“沒事,不小心撞翻了東西。”桃枝聽著澤芝無力的回應,想是心情不佳,怕一錯再錯,快馬加鞭的說著,“我們進來收拾收拾吧,免得傷了澤芝公子,王爺定是要怪罪的。”無力一片寂靜,澤芝輕薄的聲音又響起,“進來吧。”
桃枝領著綠意、寒梅進屋,看見一地的錦盒,胭脂水粉撒了一片。澤芝側臥在床,大家自顧收拾,不敢有半分怠慢驚擾。澤芝聽著她們窸窸窣窣的聲響,心裏翻江倒海,總是不得平靜。
閉著眼睛迷糊到半夜,還是睜了眼,風靜屋冷,心也涼颼颼的。
“嘎吱”澤芝立刻覆上了眼瞼,心跳隨著熟悉的腳步聲躍動。一個熟悉的溫度貼著後背,澤芝的呼吸開始急促。一雙厚實的手摟著澤芝,澤芝睜開了眼,感受著身後溫熱的吐納。
“明天皇上就要下旨,讓我帶兵出征。至少半年才能回來。”楊晉摟緊了澤芝,輕言細語的說著自己的情話,“等我回來,澤芝。”
澤芝卻倍感心涼,脫口而出,“為什麼要等?”
楊晉聽出了澤芝冰涼的語氣,靠得更近,“因為你是我的寶貝,皇上要留你下來,牽製我。”被軟化的澤芝握著楊晉的手,“什麼時候?”
楊晉思慮的一會兒,蜜語著“還沒離開就開始掛記了,看來澤芝是舍不得我呀。”
澤芝被楊晉羞得不想開口,嬌嗔著“睡了,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楊晉卻堅定的說道“半年,最多半年,我一定凱旋歸來。”澤芝,澤芝,怎舍得與你分開。無論什麼計謀,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役,回來與你,定不分離。澤芝,等我。楊晉在澤芝的頸項摩攃,呢喃“澤芝,澤芝。”一聲聲的呼喚直入澤芝的內心,煽動著某些東西。
澤芝側了身,輕吻楊晉的唇,看著楊晉,如三月春風襲來,“我等你。”
楊晉的眼裏炸開了春花,一頭埋進了澤芝,深吻索取。自是一夜花好月圓不消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奉命外出
金鑾殿,楊麟賜楊晉英勇大將軍封號,次日領兵十五萬前往玉門關一展我朝英勇,驅除韃虜。
宮裏杯影交錯、歌舞雄健,自是一派歡送景象,皇太後也列席,以震軍威。
楊晉步履蹣跚的被架回王府,自是送往瓊樓,玉萱親自照顧。
溼潤的帕子擦拭楊晉發熱的臉頰,口裏模糊的喊著“澤芝,澤芝。”玉萱心裏自是一番暗罵。昨夜醒來,卻發現床榻空空,餘溫冰涼,想是早早離去。今早也沒一句溫軟的話,卻說“澤芝身體不適,不易出館。”一片冰心在玉壺的玉萱怎忍得自己的丈夫成日掛念著他人。